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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日堂先生實紀(애일당선생실기)鄭苯(1394 ~ 1453)愛日堂先生實記續本卷之下[摭錄]李朝史摭錄...洪汝方藝文館大提學 鄭苯吏曹參判安崇善禮曹參判柳季聞工曹參判
李朝史摭錄 世宗四年壬寅春正月己未朔戊辰以鄭苯爲左獻 納同年三月壬午朔甲辰命集賢殿副提學申 檣奉常判事成槩左獻納鄭苯集賢殿應敎兪尙 智鄭麟趾等寫范祖禹唐鑑 六年甲辰三月丁丑朔己丑以箭串田賜贊成 事柳觀二結參贊安純卓愼判書申商權軫吳陞 參判徐選睦進恭申槩內禁衛節制使玄貴命司 禁節制使成抑邊頤各一結五十卜內禁衛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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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洪珚李蘭各一結司僕尹徐晉小尹趙惠朴培注 簿金義之直長趙由禮趙順生兵曹正郞鄭苯戶 曹佐郞趙璉行司直朴龍萬各三十卜 十年戊申五月壬子朔庚午遣舍人鄭苯于咸吉 道審各官水灾之狀 同年六月壬午朔庚寅咸吉道敬差官鄭苯復命 上引見問水灾對曰漂流家舍摠六百六溺死及 壓沒者一百六十九覆沙田八千六百十二結瑞 川郡有一里盡漂沒四十餘人登一大樹水嚙根 皆覆沒又有數戶漂沒男子游出女四五人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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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漂到海口知不得生以衣蒙頭入水死監司匿不 以聞又鏡城官門前有柳樹一日忽天昏氣烝熱 有一物如布匹自空中悠楊而下乃火燒樺皮也 柳樹觸熱死自咸興至甲山之境山上草木盡燒 死人以爲天災 十一年己酉六月丙子朔己亥以河演爲兵曹參 判曹治大司憲鄭苯執義張修崔文孫掌令辛引 孫尹炯趙克寬皆左遷 十五年癸丑八月辛巳朔庚寅御經筵上謂 代言鄭苯曰判府事卞季良迂儒也每謂予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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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別牌不論豐凶每年立番然後鍊習有素行裝 有備若以凶年不令番上則非萬世之長一策予聞 而嘉之至今不忘予欲火閱已停諸道別牌番上 待秋而徵然今年諸道或水或旱禾糓不登予甚 憐之欲停閱兵如何予又思之閱兵大事不可廢 也必常時訓鍊然後軍士調習器械嚴整而可備 不虞之變欲徵別牌大閱卽令放還似爲無弊予 執兩端未知便否其令大臣僉議以啓 同年閏八月辛亥朔甲子命左副代言鄭苯問 安于使臣使臣仍進野人數目使臣謂苯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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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氣寒冷率來頭目幷皆單衣奈何奈何乞造給 毛衣苯答曰吾將啓達然有聖旨如之何使臣曰 然則往還後還納矣使臣請越江草地所用鑼鍋 行器等物苯答曰諾然如此事當言於館伴 十六年甲寅五月丁丑朔上命右承旨鄭苯于 領議政黃喜曰今李藝金久冏囚係推覈事在赦 前置而勿推何如喜曰使于他國所犯之事不可 不推且李藝金久冏回還累朔不啓之罪亦且不 小李藝亦因久冏之訢然後發久冏之咎便令覈 實以懲後來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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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八月乙巳朔辛亥以閔審言爲同知敦寧府 事全羅道都觀察使朴坤漢城府尹鄭苯左承旨 辛引孫右承旨李堅基同副承旨趙遂良司憲執 義曺沆典農寺尹金寧司憲府掌令李蓄典農小 尹曹備衡慶尙道都節制使趙從生全州府尹高 若海判黃州牧使崔海山濟州安撫使 十九年丁巳十一月丁亥朔乙未傳旨忠淸道 觀察使鄭苯曾聞道內今年農事雖不登稔比前 年之饑則有間矣以道內人民去今年往來京中 賣買之事觀之亦如今年猶愈於去年也然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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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道內倉庫有遺糓他道亦有可移之粟以人力 猶有救災之望若今年則農事不實人力救恤之 望已絶徐思之憂慮不已賴卿之力已救前年垂 死蒼生之命今年農事雖曰內浦等處十餘官水 田不實道內田穀盡獲水田實處居多卿之計料 今年道內所出之糓可備明年民食乎酌兩年農 事形止明年民食足否與救恤之策備悉磨勘啓 達 二十年戊午六月癸丑朔辛巳以趙末生判中樞 院事金孟誠判漢城府事洪汝方藝文館大提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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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苯吏曹參判安崇善禮曹參判柳季聞工曹參 判鄭甲孫全羅道都觀察使柳守剛忠清道觀察 使 二十三年辛酉秋七月乙未朔甲寅平安道觀察 使鄭苯上箋謝陞嘉靖 同年八月乙丑朔壬午平安道都觀察使鄭苯請 於關塞要害處設板釘以拒賊其制將大板鑿孔 兩孔相距不通二三寸以堅梗木長一尺燻煮剡 之自板下逆出使不得拔約廣十步埋之地中釘 出地四五尺則賊之馬步不敢輕進矣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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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姑試之 同年閏十一月甲子朔癸未平安道都觀察使鄭 苯馳報吾良哈四百餘人寇閭延 二十四年壬戌七月己未甲子傳旨平安道都 觀察使鄭苯曰道內昌城元居與新徙之人今年 逃亡之數倍於佗郡問其由於都節制使李澄玉 澄玉曰臣問諸昌城故老人皆言入保太早不及 秋收資糧乏絶且所持牛馬不能喂養多致物故 而翼年不能業農其逃亡職由此也臣又問於碧 團千戶金忠順言民之流移非獨昌城往者碧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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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人三戶爲一僧招誘向東而去卽差人追捕其 僧中路病死不得聞其所去之地然曾聞狄餘嶺 之北有一洞其地可居五百餘戶意謂無賴之徒 招引黨類潛隱此居於此地矣臣亦以爲昌城之 民去五六年間逃去凡十餘戶如此盛農乏糧之 時合戶逃去豈不預知可居處而妄自流移乎必 附元居民戶可得寄食以資其生豈謂逃往忠順 所言之地也澄玉之言如此故又問護軍正理正 理答曰狄餘之地則曾不聞矣但聞甲山閭延江 界等各邑連境之間有人民可居廣闊之地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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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之說觀之則其界流移之輩潛聚羣居於如彼 幽深之地而國家不知也卿之所聞何如狄餘及甲 山閭延江界等處果有人民可居與否廣行訪問且 昌城人民逃向去處聞見以啓 同日又傳旨鄭苯曰近年以來其界邊郡之民生 理艱苦不能聊生而流移云自聞以來良用惻然夙 夜軫念不忘于懷卿其體予至懷廣布德音使境內 人人知予至意卿與守令措置撫綏之策以啓儻有 時當絶食人及還來失業者則官給衣糧曲加撫綏 同日又傳旨鄭苯曰今聞昌城都護府事成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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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喪未畢常不習射夫邊將若不習武則乖於訓卒 勵兵之意且不食肉氣力爲之疲弱宜令常時習武 又使食肉 同月癸卯傳旨平安道觀察使鄭苯賊虜突入 無時居民入保之期不可不嚴然於入保之時所耕 禾穀未能盡輸率皆藏於農幕時時往來取食之以 過三冬且喂養牛馬芻蒿亦必輸來其取糧節次不 可不定期也一月之內幾度取糧實爲適中乎卿於 沿邊各官廣行訪問與都節制使同議酌其道路遠 近定其取糧日次以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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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癸亥四月丙戌朔乙巳以元昌命同知敦寧 府事鄭苯工曹參判鄭忠敬中樞院副使楊厚兼知 中樞院事兼知兵曹事趙克寬平安道觀察使曺沆 全羅道觀察使 同年八月癸未朔庚寅遣奏聞使工曹參判鄭苯如 京師其奏本曰欽奉陪臣義州判官洪有江轉賚到遼 東戶赫連降到勅諭欽此臣不勝感激外臣竊照本國 三面濱海所有邊民爲國煎鹽捕魚打柴等事駕船下 海爲風所漂不知去向者比比有之臣今欽奉査得臘 州官莫連公木判官江官土門阿尼弟等項字樣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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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官號人名音韻不同未易査勘爲此差陪臣工曹參 判鄭苯赴京奏達伏惟聖慈許令陪臣鄭苯與前項 江官土官等面認審問聖慈施行爲此謹具奏聞 同年十一月壬子朔丙寅奏聞使工曹參判鄭苯賚 勅回自京師王世子率百官出迎于慕華館 同月戊辰賜宴奏聞使鄭苯于議政府 二十六年甲子閏七月戊寅朔辛卯以河演爲議政府 左贊成兼戶曹事皇甫仁禮曹參判鄭苯戶曹判書 尹炯禮曹參判 二十七年乙丑九月辛亥朔壬申世子朝衍禧宮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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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鄭苯宣上旨曰諸道本宮長利凡五百餘所今每 所▩本二千石息至五千石以所息五千石爲三十分 以二十九則補義倉一分入本宮何如苯曰郡縣地有 廣狹民有多寡例置二千石固爲不可且長利之有利 於民甚大臣嘗爲忠淸道監司淸州椒水等地居民 專賴本宮長利以生諸分地廣狹或一二千石或三四 千石量宜置之爲便世子以苯之言入啓還賚內書 出謂苯曰卿以是書議諸政府以啓 二十八年丙寅正月己巳朔壬申京幾都觀察使閔伸 啓言救荒之道上謂議政府曰往在丙辰忠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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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農監司鄭麟趾啓若給三十萬石可救予從之人有 言三十萬石不能救之鄭苯代麟趾爲監司果如人言 多有餓莩者云云 同年五月戊辰朔庚寅以洪海爲崇德大夫鄭苯議政 府左贊參 參贊 黃致身戶曹判書洪約李蓁並爲中樞院副 使安止戶曹參判尹祥藝文館提學兼成均司成卞孝 文慶昌府尹 同年六月丁酉朔癸卯下書議政府曰本國之俗行百日 之喪自高麗之季始行三年之喪自後雖甚不肖▩▩ 而▩之於終制之內▩犯宴遊之罪物論排之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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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士類今中國之俗遭父母之喪未過數月飮酒食肉 笑語宴樂無異平日衆論不以爲怪朝廷不以爲罪仁 宗皇后之崩也內使到國自聞喪之日戲謔宴樂笑語 歌舞無所不至仁宗之崩也內官金滿回到遼東已知 天子之崩而使人歌舞飮酒如常向者本國立法父在 母期以吉服心喪三年此法雖據禮經而數十年間不 以爲安皆痛恨也故近日因世俗之情令世子以淺淡 服心喪三年中國世俗之情如彼其薄制律者豈不知 不孝莫大之罪而曰匿父母夫喪杖六十徒一年是因 世俗之情不得已而輕其罪也高皇帝詔本國曰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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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里之地自爲聲敎建文時本國雖用大明律因時 俗事勢或輕之或重之或別立新條者多孟子爲君食 粥天下之達禮也然我則食食其不忠之罪載之禮經至 于今不泯以此觀之匿父母夫喪之罪止於杖六十徒一 年可乎予謂當今立法匿父母夫喪者及奉養父母有 闕者皆置極刑然就其中或有情理之重與不重推鞫 之明與不明是可慮也故殺之則大重以杖一百流三千 里施行何如予之刑政其效如近世所見其於新法尤愼 重之然此法關於世敎終必無弊矣太宗之喪有卓止 近日之喪有別侍衛此輩之罪聞者孰不欲其死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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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失行者實背夫也背夫之女豈容於天地間哉當 殺之無疑然人之淫欲雖殺之無虛日必不能禁故罪 止杖九十制律不得已之意也此不孝之爲人之所共憤 雖處以流罪終必無弊矣黃喜河演皇甫仁金宗瑞鄭 苯鄭甲孫以爲今承下旨反覆參詳扶植綱常使民 歸厚之慮至矣凡親喪及國喪一應忘哀之罪各照本 律論斷後並皆除名不敍以懲薄俗 同月己酉召河演皇甫仁金宗瑞鄭苯等曰今者 連日下雨江水漲溢王妃發引之時如此下雨則何以 處之雨晴則雖今月二十五日發引可矣卿等以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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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演仁宗瑞苯等曰諸侯五月而葬今月發引則是 不待葬期而行也其於後人之議何如且以人事觀之 近因雨水伐石未盡轉輸諸事恐或未及若葬期遠 而梓宮預先發引久在草次則卑濕之氣亦可畏也大 抵天氣夏潦則秋旱請七月望後發引待八月初二日 下玄宮上曰雨不克葬春秋譏之以其雨俱未備 也今此之雨維其時矣不可謂灾變也人君之葬不可 以雨而過期也且母后三月而葬今四月而發引待五 月而葬何害於義卿等若以八月葬無奈過期乎予未 知卿等之意且臣子於國母之喪以諸事未備爲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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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使聞於後人也卿等所啓草次卑濕之說爲 梓宮而言歟指東宮而言歟儻爲梓宮而言則 入于地下尙不可避安可以卑濕言耶雨水人力所 不及猶可說也以人事不及言之於義如何予以葬 日七月十九日爲定卿等更議以啓演等曰葬以八 月之請臣錯計耳今月發引甚爲不可仁苯等曰七 月內發引吉日非一觀其雨晴與否爲定上曰以 七月初一日定之諸事及期督辦 同年七月丁卯朔乙未召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 演右贊成金宗瑞禮曹判書鄭麟趾兵曹判書安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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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戶曹參判安止等謂 曰予欲奏請東宮冕服然請於期年之內或恐有 朝廷之議卿等以爲何如若曰可奏則請於聖節使 之行乎抑正朝乎喜演曰云云宗瑞曰云云麟趾崇 善苯甲孫止曰世子雖在衰絰之中此非世子 所自奏請今殿下爲子孫萬世之計而請則雖於 節日之行奏請何妨上曰欲於三年之後奏請卿 等知之 同年八月丙申朔乙丑召黃喜河演金宗瑞鄭苯 等議事中使曰史官避去史官鄭臣碩因中使啓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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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職掌記事不得不聞若於他人使不得聞恐不可 也上曰若言避之避之亦宜 同年九月丙寅朔甲戌上護軍尹仁甫上書云云下 政府禮曹同議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演右贊成金 宗瑞左參贊鄭苯曰九州等處兵難未息遣使苦難 若對馬州則可以使人然無故使人亦不可且以擒 賊爲辭歲月已久又無可賞之事而賚幣帛酒食而 往則恐彼反生疑貳之心徐觀後日之勢更議施行 同年冬十月乙未朔癸卯召右贊成金宗瑞左參 贊鄭苯謂曰吾都里女眞等自我祖宗以來素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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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恤者也其所耕田稅與吾民一體收納則有違撫 恤之義縱不得全免租稅當半減然後庶幾安業以 生其何以處之宗瑞苯啓曰大戶則三十結中戶則 二十結小戶則一十結定數免稅爲便從之 同年十一月乙丑朔甲戌傳旨議政府侍衛牌番 上用貢法年分爲之各司奴婢身貢亦用年分所居 州郡下年則免其貢下中以上收之何如右議政河 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 贊鄭甲孫曰依傳旨施行 二十九年丁卯正月甲子朔丁卯禮曹啓歷代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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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定額唐歲取不下百五十人宋三年一擧多至千 五百人本國三年例取三十三人乙科三人卽加擢 用其餘三十人分差三官方今參外文官承政院注 書承文院三官奉常寺集賢殿五十七員其間或遷 或轉或有故窠闕頗多每於式年外例擧別試緣此 近來二十年間諸生浮動希望僥倖弊固不小今三 館之闕多至十五况今中外文臣任用之路視古爲 多州縣敎官皆以敎導差下文科出身者十居其一 由是學授廢弛文風不振尤爲可慮乞將式年額數 三十三人今加十七定爲五十人以廣取士之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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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議之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 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議文科取三十三人之 法不知何所據也然高麗自設科以來未聞過此數 而取之也至我朝開國之初文科之數依已行格例 以三十三人爲定載在六典其設科取士之數有自 來矣况唐詩曰三十三人走馬回觀此詩則中國古 制亦然非本朝無所據而臆定也何至今日而更改 成憲乎雖以文官窠闕之多別試之弊爲言然儒官 之設非今日而始取士之數亦自古而然也尙無大 弊儻或有關員其成均校書有何事務而曠廢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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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試取士本無定式而出於一時安有有志之士不 讀書而專望其別試乎况詞章者經學之枝葉也抑 安有不知根本而工製述者乎若以製述爲嫌別試 講經亦不難也何必加數輕加祖宗之成憲乎宜 令仍舊 同年二月癸巳朔召右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 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命世子傳旨曰部 民告訴之禁許稠在太宗朝建白行之至今遵用 然弊生故分遣行臺問民疾苦稠亦曰若上遣官 特問之則許民來告無隱可也近卿等請遣行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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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殿亦言之豈無所聞而然耶予亦有所聞也然念 無知之民陳訴或妄從而罪之是使民言之而反罪 之也演曰若不罪妄告者則必多構誣言以亂國政 閱實無驗者當罪之宗瑞苯等曰行臺固所當遣也 且守令以考最拜京官而後發貪汙不法之事並罪 監司以嚴黜陟之法上曰立法則雖至親勿赦以 守令之罪追論監司無乃難乎當更思其終演等曰 云云甲孫曰監司以一身專制方面民之休戚係焉 尤不可不擇乞自今雖六曹判書亦許爲監司苯曰 不在職之高下在其人之賢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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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三月癸亥朔右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左參 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來問安仍啓曰近年除常參 視事臣等請於六衙日詣闕問安啓事命以初一 日十六日爲定未幾除十六日故臣等及六曹參判 以上只於初一日問安今又命除之臣等以爲臣 之事君猶子之事父雖一日不廢定省之禮者父子 至情固不得不爾也若今月有故而廢之來月亦如 之以至終年而廢之則非特情意否隔固非臣子奉 上之道也上曰適以微疾特命除耳卿等之言然 矣予當受朔日問安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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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同月癸亥朔戊寅傳旨承政院大抵人君克 勤無怠乃可以安天祿然年旣衰邁則氣力從以羸 憊今予氣力之衰年加月增日甚一日雖欲自強恐 有後悔自今事大用兵祭享堂上官除授科罪等事 外其餘細務悉令世子裁決其草敎以曉中外 同日右議政河演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因問 安來啓曰聞上體違豫不勝驚惶上以疾欲頤 養臣等不敢違也刑決煩宂不可親聽三品以下除 授亦可已也但新立條章干係重大事體須當聖 裁且不必下敎書只以傳旨下本府以諭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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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便從之 同年七月辛卯朔上命世子引見左議政河演左 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 甲孫都承旨黃守身傳旨金宗瑞請於平安道繕 甲兵訓士卒以備不虞甚合予心然力不足而終有 未成者卿等宜各陳長策苯曰臣爲平安監司悉知 其道之事近年饑饉相因人民貧困欲使之新鎧仗 實馬乘雖家破產盡不可得也其民嘗曰築行城則 戍役稍弛今行城已築而戍卒不減未有休息之期 築城之功何在也行城已築之地鼠竊狗偸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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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入請量減戍邊軍額器仗則不能私備須給官家 所藏上曰京外軍士鍊習予當爲之但平安道凋 弊至此卿等其坐視乎將待何日而更蘇乎其各陳 救之之術 同年八月庚申朔戊子新作崇禮門命左參贊鄭 苯監督其役 同年九月庚寅朔世子引見左議政河演左贊成 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 等議事廳傳上旨曰昔太宗時平安道蓄積百 萬餘石及予卽位之初已告匱迨至于今連歲飢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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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空竭脫有供頓之費國胡以支是誠可慮卿等其 議所以實倉廩應緩急之策從愚苯甲孫等曰商賈 之徒爭賚假濫之物誑誘愚民民無朝夕之計臣等 願勿使商賈行貨擾民而特漕轉下三道之穀則於 平安庶有益也上曰其說皆有理予將更思 同年九月庚寅朔壬辰右議政河演左參贊鄭苯吏 曹判書鄭麟趾等詣闕啓曰今見敎旨令大小臣 僚稱臣於東宮夫天無二日民無二王羣臣稱臣 於儲嗣非惟三代之所未聞雖漢亦未之有也雖 曰中朝之制苟有不安於義則不可盡從且中朝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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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但稱臣而己未與政今東宮旣已裁庶務而 又令臣僚稱臣何以異於至尊乎臣等願東宮接 下之禮雖極爵隆君臣名分不可亂也上不從演 苯自朝至於日昃請之甚懇皆不允 同月庚子召河演金宗瑞鄭苯鄭甲孫許詡曰三 代及漢唐帝王其視太子等於羣臣大明始尊異太 子令羣臣稱臣如此則其儀伏服用不可遵用世 子之禮其陽繖從本色交倚飾以絲金扇數則加倍 至於旌旗雜用五采如是庶不駭於使臣迎接之時 而可以通行於後世子孫矣若父母師傅四拜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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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私事東宮受朝時拜數仍舊且令入朝者 詳求大明禮制以定爲便從之 三十年戊辰五月乙酉朔丙申世子引見議政河 演皇甫仁贊成朴從愚金宗瑞參贊鄭苯鄭甲孫議 條件傳上旨曰其一妻子族親之因家長所犯並 入居邊者其二平安道事務雖多皆禦寇之備民雖 受弊不可盡革其三刑獄之事其四箇月行守之法 其五各司富實奴婢濫屬工匠其六婚姻之家僭用 綾緞其七興作之事卿等其逐條商議以聞演等退 而議之第二條平安道之事僉曰權罷都節制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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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司兼之弊可革矣且遼東軍迎送軍闕數猥多量 宜減損第三條僉曰罪涉重大者告身不可不奪然 其間豈無不必奪而奪之者願聖上知此意務從 寬典則庶乎其可矣第四條行守之法僉曰不可更 改然其間多有過不及之差假如監察爲承議而持 平爲承訓在本府秖迎秖送一從職事其在朝班持 平在下而監察居上且曾絰守四品者出則爲都事 而不能爲經歷又如西班或以折衝而行司勇或以 彰信而守護軍賢否勞逸不甚相遠而爵不稱職乖 錯如此並皆改正第五條各司工匠稱以傳旨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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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投屬且以鞍工一事言之私家一人作之事十餘 人爲之各異其任他工類此者頗多並皆刷除第六 條婚姻之家禁用綾緞令甲所載願申明此禁犯者 痛繩上曰平安道革節制使卿等以爲長遠之策 熟計而言歟後日便否更議以聞收奪告身行守之 法予以卿等之議斟酌行之不必更立條章各司工 匠令鄭苯與承政院同加磨勘刷除綾緞之禁亦宜 申明僉曰平安道節制使必須罷之亦無後弊上 曰然 同年八月甲寅朔丁巳上謂左參贊鄭苯曰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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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而掌佛堂營造之事如今天氣尙寒不可不速 改今欲役京畿船軍四千然其數太多每月役一千 何如苯對曰寺基稍高宮城低下固當築而高之工 役不細然佛堂制非止十三間耳十月望前猶可及 成船軍不必役也 同年十一月癸未朔乙巳召議政河演皇甫仁贊 成朴從愚金宗瑞參贊鄭苯鄭甲孫曰今昭悼公夫 人沈氏卒禮葬乎若禮葬則用何等例乎且錦城大 君爲昭悼公之後當服重喪然氣質疲弱服三年喪 予有所不忍凡爲人後者爲本宗降服若大君非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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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予當服三年之喪又爲沈氏服喪三年不亦難乎 何以處之演仁宗瑞苯曰沈氏雖不在禮葬之限從 優禮葬爲便立後誠爲美法上之所爲民之所則 不可示薄於下也大君旣後昭悼公爲沈氏當服三 年無疑矣若特命起復則雖親父之喪不能自終 今大君之喪亦在特命起復耳凡以君命起復者 著淡服終制今大君起復之後在闕內著吉服在外 著淡服終三年 同年十二月癸丑朔丁巳佛堂成設慶讚會凡五日 而罷議政府左參贊鄭苯兵曹判書閔伸提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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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皆賜毛衣 三十一年己巳六月己酉朔乙丑召議政河演皇 甫仁贊成朴從愚金宗瑞參贊鄭苯謂曰太宗創 業未久法度未備而事無闕失然於除授之際多所 猥濫至以用人秘密之事私錄於書銓注之日出諸 囊中人之姓名多至滿紙遂以啓達太宗亦許而 用之及至于我如此猥濫者亦多有之於是初立循 資箇月之法人多怨焉猶且未盡故乃立行守之法 演仁苯等啓曰不得隔等授之只陞一等則狹隘難 行宜當隔一等陞授使從五品得守從四品從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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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從三品至於守職與在承蔭之事上教允當臣 等亦有議焉以一事言之判事則中樞訓正則通訓 掌令則奉直持平則通德在朝列則位卑者反居於 上坐本司則資高者反居於下顚倒如此請正之 上曰依卿等所議 同年七月己卯朔乙巳召參贊鄭苯曰永膺大君 第皆以爲過制予欲以豐壤離宮賜永膺以此家 賜王世孫何如苯對曰此第與諸大君第無以過 制請速修繕以賜永膺乃召政府大臣歷問之皆 對如苯言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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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戊寅朔己未召議政河演皇甫仁參贊 鄭苯鄭甲孫判書許詡曰予以風疾未得親迎勅書 使世子代行預謝此意于天使上又曰古有代 受如何演苯等曰代受爲便仁甲孫曰雖有古事不 須代受上從演苯議 同年十月戊申朔乙丑謝恩使金何馳報遼東人言 也先以兵三千送還正統皇帝上召河演皇甫仁 鄭苯鄭甲孫議演苯等曰進慰登極正朝使姑留義 州先令通事往遼東詗之若果正統復位則停進慰 登極正朝表箋改以正統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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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一月丁丑朔丙午召河演皇甫仁鄭苯議 曰今推恩加爵宗親加資止於明善則已爲堂上官 似乎太過止於彰善則與文武加資之例有異何如 而可演苯曰宗親加資止於明善可矣堂上子弟依 佗例二十歲以上授職爲便 同年十二月己酉朔正朝使權孟慶報皇帝克捷達 達頒詔海內上召河演皇甫仁鄭苯謂曰皇帝克 捷達賊禮當進賀僉曰不可以傳說遽爲進賀待聖 節使之還聞聲息而進賀亦爲□□未晩從之 同日上謂河演皇甫仁鄭苯曰予之眼疾已矣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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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右腳之疾亦差近日左腳亦痛起居必須人扶有 時念之不覺氣乏乃平昔可怪之事至於吾身矣卿 等亦有沐浴而離病者乎予亦浴乎溫泉苯對曰臣 嘗浴白川溫井治病 同月戊辰召河演皇甫仁朴從愚鄭苯鄭甲孫許 詡鄭麟趾議進獻馬匹之數僉曰我國四邊受獻用 馬最緊馬能滿其定額進一萬匹可也然力不能及 不過五千匹爲便 同月壬申以鄭苯爲議政府左參贊兼判吏曹事李 堅基吏曹判書尹炯戶曹判書鄭麟趾工曹判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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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知敦寧府事 三十二年庚午春正月丁丑朔甲午議政河演皇甫 仁贊成朴從愚參贊鄭苯鄭甲孫判書許詡賀東 宮疾瘳上謂演苯等曰予旣有疾世子又未平 復欲使世孫迎詔然世孫幼冲卿等善議定制 從愚苯甲孫詡曰東宮未得迎詔之意預告使臣 若使臣來月入京而東宮得出殿庭受詔門外迎 命及宴享則令王子代行亦可 同年閏正月丙午朔壬子遣兵曹參判趙瑞安刑曹 參判安完慶如京師上曰正統旣爲太上皇帝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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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皇后當稱太上皇后豈可以未封崇廢禮物乎議 諸政府河演皇甫仁鄭苯以爲太上皇后宜有禮物 同年三月戊寅朔庚辰命鄭苯許詡閔伸李思哲 往眞觀寺水陸社苯疏通有宰相器局能斷大事爲 上所委任爲繕工提調掌土木之事 同月辛巳河演朴從愚鄭苯等啓曰今平安道疲廢 金宗瑞多率軍士不宜久留召還爲便監司仍前兼 都節制使凡干軍政監司摠之防守諸事朔州江界 節制使掌之上從之 同月壬辰世宗大王薨于永膺大君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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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癸巳先是議註詳定官撰嗣王卽位儀冠服吉 凶之制未定稽古制以進周成王崩康王麻冕黼裳 卿士邦君麻冕蟻裳王旣受顧命出在應門內諸 侯入再拜出王反喪服蘇氏曰三年之喪旣成服釋 之而卽吉無時而可者大師奉冊授王子次諸侯入 哭於路寢而見王於次王喪服受敎戒聖人復起不 易斯言矣潘子善問蘇說朱子答曰天子諸侯之禮 與士庶人不同蓋易服傳世授國之事當嚴其禮而 王侯以國爲家雖先君之喪猶以爲己私服也鄒氏 曰蘇氏之說乃禮之正朱子之說乃禮之權若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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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疑亦不容不行權以正名分絶覬覦也二說不可 偏廢朱子又曰康王釋斬衰服袞冕於禮爲非孔子 取之又不知何如設使制禮作樂當此之職只得除 之陳氏曰朱子之說當制禮職一條固主蘇氏答潘 子善一條未嘗必主蘇氏但未知二說孰先孰後莫 如兩存之上下政府議之至是領議政黃喜右贊 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議曰周家麻 冕小變其吉自後或用吉服或用冕服然初喪純用 吉服未可也傳授大事也純用凶服亦未可也的吉 凶之中嗣君玄袞袍翼善冠諸臣用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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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丁酉禮曹判書許詡以頒敎時百官服色往 議于政府河演朴從愚欲以喪服行事皇甫仁南智 鄭苯欲以朝服行事上曰初父王詳定禮文卽位 且欲不用吉服况頒敎書乎遂以衰服設虛位頒 敎如意 同月戊戌皇甫仁朴從愚鄭苯等啓曰方今中國大 亂我國後門提備不可不慮國家多事未有如今日 者况日本國王使臣亦來殿下思其大事之艱難 善爲調理以終大孝古人謂武王周公爲達孝者以 其克終大事也請殿下於朝夕行禮節次亦使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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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愼勿擧動禮文載朝夕奠及上食皆有殿下行 禮節次者欲爲萬歲通行之禮也今殿下未寧強 從禮文可乎上曰予當思之 同年六月癸酉朔癸未下玄宮吉時擇以艮時或 以爲太早令政府議之皇甫仁金宗瑞議待明始事 爲便但未知吉時南智朴從愚鄭苯鄭甲孫議待明 始事則作事稽緩用艮時爲便命都承旨李思哲 往政府更議之仍敎曰此是大事不可容易其與 山陵掌事諸臣議之提調李正寧曰艮時之後只有 乙時然乙時前後皆不吉若誤更漏則其不可用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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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明矣人之生時吉則命好矣葬時吉則子孫昌此 術家之所宗也宜用艮時艮時則前後時皆吉雖不 得正時亦可僉議曰旣論禍福不可更議宜從此議 從之 同月庚寅禮曹啓今使臣賚誥命冠服諡號賜祭致 賻而來吉凶相間迎命之禮與政府同議河演皇甫 仁朴從愚金宗瑞鄭甲孫議曰遣問禮官問於使臣 然後布置爲便鄭苯許詡議曰今兩使臣同受帝命 而來不可分吉凶之賜亦不可異日迎命殿下當 以吉服迎命至太平館前頭目陪諡號祭饌賻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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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平館使臣陪誥命冠服入于勤政殿殿下行 拜禮服冕服拜賜姑停相會禮使臣歸太平館殿 下率百官詣太平館以冕服拜諡號及祭饌賻物以 素服行相會禮以此撰儀注賚進于使臣所質問然 後定其迎命之禮何如上從苯議 同月乙未上以賜祭賜諡賜賻先後議于政府河 演南智朴從愚等議先賜祭次賜賻次賜諡皇甫仁 鄭苯鄭甲孫等議先賜賻次賜祭次賜諡金宗瑞議 先賜祭次賜諡次賜賻上從仁苯等議 同月戊戌召河演皇甫仁南智朴從愚金宗瑞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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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鄭甲孫議屯田之利又議宦竪之受料受祿演仁 苯等曰世宗時亦設屯田知其弊而革之船軍耕 本營屯田且備陸物無休息之時况寄命水土其生 死在於呼吸之間所當憐恤故世宗不忍使之今 殿下新登寶位船軍之艱苦不可不知臣等以爲 屯田不可行也宦竪之職祖宗成憲不可輕改且 此輩本出寒門仕於闕內衣服亦不可隨減若減其 料則衣服無以自給宜優其料不可減上曰宦竪 之事卿等之言然矣屯田之事他道不緊若平安道 則當補軍需苟有利益則行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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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癸卯朔戊申以金宗瑞爲崇祿大夫議政 府左贊成鄭苯議政府右贊成兼判吏曹事鄭麟趾 議政府左參贊權孟孫吏曹判書李渲工曹判書 同年同月己酉左參贊鄭麟趾啓曰右贊成鄭苯前 妻臣之姊也姊雖無子而死然法前妻之無子者其 主亦附于祠堂臣與苯義猶未絶不宜爲同僚上 命政府擬議以聞政府議啓麟趾與苯義未絶果如 所啓上曰改之 同月乙丑召議政府議聖節賀禮及迎命節次河 演金宗瑞鄭苯等議聖節賀禮有舞蹈殿下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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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中不宜舞蹈且未受命不可御冕服宜命百官代 行從之 同年八月壬申朔召議政府禮曹議首陽大君以 下大君諸君於賜祭賜賻賜諡隨班與否金宗瑞鄭 苯鄭甲孫等議若迎命不得已也賜祭賜賻賜諡不 可以首絰辟領列於百官之間請除隨班如不得已 而隨班則宜設別位命勿隨班 同月戊寅掌令河緯地啓金愼行去歲抄以外任遞 來今未滿周年而又拜泰安郡事池淨兼判吏曹事 鄭苯甥也於苯爲相避而拜判司僕寺事皆違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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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館居首者去歲抄考中當差同品他司而吏曹不 卽除授而至是藝文奉敎李孝長則拜副司直成均 博士金煒則拜敎授官校書郞秦有經則拜行參軍 其授職又不均請改之上曰淨非下所啓乃特旨 也愼行武科人器相當三館事其時吏曹啓窠闕不 足予皆知之 同年九月壬寅朔己未上下敎于議政府曰賢能 爲用民可以安有司固守循資之法雖有賢者未免 沉滯政府及吏兵曹參判以上吏兵房承旨等議京 外官吏賢不肖可陞可黜者以啓於是河演金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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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苯鄭甲孫等議閔恭朴仲孫等三十四人爲可陞 李孝禮丘次崇等二十一人爲可黜 同月庚申以右贊成鄭苯爲忠淸全羅慶尙三道都 體察使成均司藝金淳吏曹正郞辛永孫爲從事官 審定沿邊州縣城基上以南方濱海城堡未完 命苯審之雖已築者地理或未得其宜則移之其所 不築者築之 同年十月辛未朔丙子以鄭苯爲議政府右贊成兼 判戶曹事鄭甲孫左參贊兼判吏曹事 同月己卯都體察使右贊成鄭苯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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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庚辰中和郡事劉強上書曰中和水陸軍並三 千六十餘名逃亡物故者一千三百餘名若以元額 出軍其逃亡物故者以何物充立乎願遣朝官辨其 存沒名實相當右贊成鄭苯議各道軍案每於子午 卯酉改籍時逃亡物故老病者閱實以壯實丁夫充 數例也平安道自戊午年改成籍辛酉甲子丁卯庚 午等式年皆不改籍至于今十三年只據戊午年軍 案甚爲未便若改正軍案則其逃亡物故之數自然 可知不必發遣朝官然後足以知其虛實其改軍案時 各官如有軍丁不足未能充數則必具由牒報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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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其時續議爲便上從苯議他道亦依例施行 同日藝文提學李先齊上書其二請別設客館於城 外鄭苯議今當防禦及築城等務劇一時並擧爲難 上從之 同年十二月辛未朔丁酉領議政河演右議政南智 右贊成鄭苯左參贊鄭甲孫右參贊安崇善義禁府 提調韓確李孟畛尹炯奇虔等承召而來上曰 鄭發家動樂雖曰辭證明白然羣證之中一人以爲 作樂則同聲然之一人以爲虐事則亦同聲應之予 甚疑之且大臣拷問古有是例乎演苯等啓曰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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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樂衆證明白固無曖眛發謀欲免罪出言橫逆戾 不承宜當拷訊且前者黃象朴好問李正寧李純之 皆以大臣受拷問何獨於發不然乎但今日更問又 不承乃加拷問爲便 同月戊戌六曹臺諫議監司兼牧便否右贊成鄭苯 左參贊鄭甲孫議監司不久其任則義倉斂散以爲 餘事乃謂還收遲緩罪在於代我而來者以其所儲 惟意盡散以待遞任又深遠州縣一期之內未及盡 廵守令賢否民間疾苦聞見未周且犯罪係獄者往 復推鞫之際遞期已滿後來監司亦爲之因此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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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年或至十餘年淹滯不決其弊多端初許挈家赴 任之意蓋謂極寒盛暑暫可休於本營非謂常留本 營與妻子安坐而怠於廵行也且監司之行驛馬少 不下五六十驛卒多至百餘人均是農民廢農奔走 送過一行還家未幾而先聲又至亦復如前爲弊無 竆故其時商確定議庶幾除弊耳私行不接著在令 甲其監司所接公行賓客則一年之內亦幾許哉固 非每月每日絡繹不絶之比也况勤於廵行則隨處 相接矣亦豈必於本營支待而貽弊乎且判官牧使 豈皆絶無人情頓除支待而監司之弊獨有甚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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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監司賢否非是三十箇月挈家赴任之法生此 弊也若曰本營皆地廣事繁判官一身難以獨治則 如水原星州金海密陽南原皆是煩劇之地亦宜一 員猶可治之不應本營獨不可使一員治之也若曰 監司一方統察不可以家累自隨則爲監司者豈必 離世絶俗然後足以盡激濁揚淸之任哉其曰守令 因謁監司多集本營不勝支待者尤是妄也雖刑決 重事例以文書相通其必面議之事亦絶無而僅有 也今雖定以二周年除挈家赴任臣等恐久勞于外 遠離家室經過艱難之說必復起而還爲一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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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兩界監司以其再期之久故乃許挈家赴任行之 已久而有弊之說曾所未聞近日議者紛紜爭毁成 法獨何心哉是必土豪品官姦吏忌其監司耳目之 在近不得逞其所欲胥動浮言致此紛更之譏挈家 赴任之法豈獨行於兩界而不可行於他道哉行之 兩界則無弊行之他道則有弊必無是理大抵祖 宗成憲苟無利害懸絶之事則義當修遵傳之永世 而勿替也此法之立纔未三年別無巨弊今遽輕改 誠爲未便上曰姑置之 文宗元年辛未正月辛丑朔甲辰領議政河演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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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黃海道棘城岊嶺及遂安谷山等郡皆築城朝議 已定令金宗瑞掌之今宗瑞受命在外請更遣大 臣審定城基然本道江原道丁夫今春始築鄭苯鄭 甲孫安崇善啓方春農務將興不宜役民待宗瑞回 還令審定城基待秋始築未爲晩也上從苯等議 同月乙巳召政府六曹及諸臣謂曰遣右贊成鄭 苯于黃海道黃州棘城遂安等處設木柵浚池濠及 調兵等事悉皆總治何如其議以啓南智鄭苯權恭 議曰江原道嶺西之軍於鐵原麻田等處京畿之軍 於開城府等處忠淸道之軍於京城以南徵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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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以鄭苯爲黃海道都體察使金允壽京畿助戰 節制使馬勝忠淸道助戰節制使 同月丙午鄭苯康純潘孝孫李士平辭上引見各 賜弓矢耳掩 同月辛亥安平大君瑢兵曹判書閔伸吏曹參判李 思哲都承旨李季甸詣英陵同審碑石時津寬大 慈之役及碑石命右贊成鄭苯及閔伸專掌又令 大君都承旨參掌之都承旨信任近臣大君王室懿 親提調閔伸掌軍卒鄭苯執國政欲其無有異議易 成事功也苯爲人精巧過人今碑石制度皆苯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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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伸以下但唯唯而已 同月壬子諭黃海道都體察使鄭苯曰今安至善 回自遼東言脫脫王兵馬正月初二日發向東北予 念前者本道兵馬約以二十日到寧邊聲息最急督 令都節制使須先期領到以應事變且後運軍士三 千亦速整齊待助戰節制使康純催督遣之 同月丙寅諭黃海道都體察使鄭苯曰議政府僉 議以謂聲息稍息卿與棘城遂安等處助戰節制使 皆當上來領議政曰今春雖不築城姑留從事官役 當領船軍聚石以爲後日築城之用爲便予意亦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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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石若易則雖不築城宜當預令聚石卿商確以啓 且卿廵行考察之事何時可訖其並啓之 同年三月庚子朔壬子命召右贊成鄭苯議金宗 瑞所啓懸門便否苯曰今見體制固爲善矣但其體 重大須待百餘人之力乃可開門賊若乘門踰城突 入則倉皇之際未易及見反開殺虜必矣苟能堅守 其城雖無懸門賊豈能飛入乎臣意以爲不可 同年六月戊辰朔庚午上御思政殿引見領議政河 演左議政皇甫仁右議政南智左贊成金宗瑞右贊 成鄭苯左參贊安崇善及都承旨李季甸曰今設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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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軍或準職兼之或以五六品兼之何如僉曰不拘定 例隨宜兼差爲便上曰兼護軍皆屬中軍何如僉曰 然上曰護軍則常時領軍廵行不可授雜類若上護 軍則雖除雜類無妨僉曰今每衛上護軍各二人一 以差可任之人一以差雜類則庶得兩全上曰內 禁衛則本非護軍去官凡受護軍者皆作兼官何 如僉曰然上曰若護軍有故而廵綽把門之任 或闕則令上大護軍代行何如僉曰然上曰護軍 給丘史何如僉曰更議以聞上曰東西兩界甲士專 屬一領而除授何如僉曰未可上曰每領甲士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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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者實數不過十二三使護軍領之大少若汰十二 司合作七八司則所屬甲士數多故兩界甲士雖出 赴防留都之數則不小矣僉曰更議以聞上曰赴 京監察令只到義州糾理勿令入朝何如僉曰莫若 依舊上曰定焰焇 硝 煮取之數令各官自備以納何 如僉曰焰焇 硝 煎取所宜秘密仍舊爲便上曰外任 堂上官並錄座目何如僉曰京外一體宜從京官例 並錄座目上曰今來陽里人除職何如僉曰未可 同月丁亥以鄭苯爲議政府右贊成兼判吏曹事鄭 甲孫議政府左參贊尹自謹仁順府尹卞敎敬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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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事朴彭年司憲執義河漢慶尙左道處置使 同月己丑傳旨戶曹曰凡干儲備救荒營繕等事與 右贊成鄭苯擬議施行 同月壬辰上引見右贊成鄭苯于思政殿議築棘 城及結城巨濟康津等官邑城遂傳敎承政院曰 今年當審慶尙道田品若築巨濟城則兩事不可並 擧除別遣朝官令各官守令各審境內之田分九等 以聞無乃可乎若遣朝官則當遣幾人已令鄭贊成 議諸政府卿等亦宜知之 同年秋七月丁酉朔御經筵都承旨李季甸啓成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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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敎化之源賢士之關其任最重今聞敎官慢不致 意敎養之方日以陵夷昔卞季良許稠皆職帶成均 館或考敎官勤慢或與儒生講論故敎官不敢怠弛 學生亦皆勤勵請復差知館事掌之上曰自予視 射習陣之後人人皆好武事不志於學敎養之道不 可不慮宜差知館事以振文風當此任者誰歟對曰 右贊成鄭苯上曰方今所管事頗多未可任也更 擧一品可任者對曰左贊成金宗瑞何如上曰然 宗瑞本職帶知春秋館事亦可知成均館事 同年八月丙寅朔己巳召左議政皇甫仁右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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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智左贊成金宗瑞右贊成鄭苯左參贊安崇善右 參贊許詡議曰黃海平安兩道俱凶救荒之方所當 預處其間守令或有拙於賑民之策者將刷其不能 者改差何如僉曰送舊迎新民弊反有甚焉又安知 新官之不如舊官乎况本道守令等未有甚庸劣不 用者宜莫如仍舊但伸嚴救荒條件耳 同月戊寅司憲府啓言將築棘城使當領船軍拾石 事不便上曰拾石事本道監司請停之當更擬議 施行移鎭事贊成鄭苯審其便否而移之然邑鎭不 可遽移當使民預知其由而爲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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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丁亥議政府遣舍人啓黃海道都體察使鄭苯 所啓革康翎鎭移本鎭郡人守棘城事皇甫仁南智 金宗瑞許詡曰不可遽革安崇善請從苯議宗瑞又 曰革之不可上曰欲其姑停待明年爲之歟終不 可革歟若終不革則棘城守禦軍從何處出乎更議 以啓 同月庚寅忠淸全羅慶尙道都體察使鄭苯發程爲 審定城基也 同年十月丙寅朔辛卯以皇甫仁領議政府事南智 左議政金宗瑞右議政鄭苯左贊成李穰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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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一月乙未朔戊午上謂都承旨李季甸曰 安平大君瑢書英陵碑銘其銜兼文臣之職何如 對曰碑內雖一二字加減必與大臣議之此事亦當 與大臣議定乃召皇甫仁南智金宗瑞鄭苯安崇 善許詡議之僉曰大君之銜無散官其高無比而下 兼文臣之職未安從之 同月壬戌前此上欲以大邱郡事李甫欽擢授華 秩是日又議諸吏曹兼判事鄭苯曰甫欽醇謹人擢 用爲是然任社倉之事且遞期亦不遠今姑加資何 如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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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壬申二月乙丑朔上欲以黃喜配享世宗 廟庭金宗瑞鄭苯許詡等曰喜爲首相二十餘年雖 無汗馬之勞贊襄之功甚大得大臣體配享先王 足人聽聞命配享世宗廟庭 同月丙寅命承政院曰儒臣皆曰今監修國史者 皆世宗朝大臣恐史官或避忌而沒實也此言近 似令集賢殿稽古制以啓集賢殿啓宋直宗詔工部 侍郞錢若水修太宗實錄若水擧官同修起居舍人 李宗諤與焉上曰自太平興國八年以後皆李昉在 中書日事史策本憑直筆若子爲父隱何以傳信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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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代除宗諤不可范祖禹曰古者史書善惡君相不 與焉後世人君得以觀史而宰相監修欲其直筆不 亦難乎人君任臣以職而宰相不與史事則善惡庶 乎其信也上覽此議命召南智金宗瑞鄭苯許詡 等命姜孟卿議之曰史記記人君之過失故人君 畏史而不敢肆志若縱而不畏則是無如何之主也 唐太宗欲覽史褚遂良曰不可觀止之史之重至矣 議者曰實錄不可遷延不修然當此時使大臣監修 則史無直筆矣莫若先取公牘撰實監姑藏史草待 數十年牘撰猶未晩也若不獲已而速撰則使秩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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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臣撰集何如皆曰歷觀古史撰先王實錄皆於踐 祚之初今世宗三十餘年嘉言善政宜速編摩秘 藏若疑大臣而但修公牘束藏史草則蠱朽鼠破文 字殘缺將至脫漏且國家倘有可考之事則必考 史筆不肖之徒若見其祖父之過惡則必竄去將失 事跡宜速編修藏之史庫庶合大義若從秩卑儒臣 修史之議則觀歷代諸史皆大臣監修且先王實 錄不可使秩卑者修之也 同月丙子三道都體察使鄭苯請築忠淸道瑞山邑 城及慶尙道蔚山柳浦等石堡泗川鎭城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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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乙酉碑石所提調鄭苯等立碑來復命上曰 今碑石甚大竪立最難寤寐不忘今事竣予甚喜之 仍曰英陵旁近山脈人多往來遂成蹊徑山岡斷 絶予不忍言今春欲補築山脈苯等啓山岡斷絶宜 當補脈然三年終制後諸處營繕及修舊處頗多京 軍似不可役臣等謂今船軍一千名除百名役于興 仁門以九百名或役穿川峴或役健元陵則力分 恐未易成除他役共赴英陵則事易可成上曰 卿等之言甚善若民力不足則穿川峴健元陵之 役雖待來秋可也且葬地忌石樂補土毋用石礫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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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曰石者山之骨陰陽家亦不忌之然專用土築之 亦何難乎上曰然 同月己丑正朝使遣通事高用智報東寧衛千戶金 寶賚勅出來以金何爲遠接使賚宣醞發行召南 智金宗瑞鄭苯姜孟卿傳旨曰王武請授其族金 丁等職事何以處之皆曰王武專掌遼東軍務本國 後門諸事無不摠執授其姪弟職令侍衛爲便從 之 同年三月甲午朔命召金宗瑞鄭苯李穰許詡等 示以金何馳啓事目及遼東咨文仍曰卿等觀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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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其可議條件詳實布置且今到唐人姑留之待使 臣回還一時解送何如宗瑞苯等逐條以議一本國 自來被虜潛來唐人及江上乞糧野人率來唐人並 皆差人解送毛隣衛野人等若送到人口則當依前 解送安有稽緩宜以此答之一今到唐人若留待使 臣倘見使臣請曰吾之族類被虜者在某處某野人 之家若令本國差人刷來可以得之使臣因此強請 差人刷還則非徒對之有難處之事不如先送平安 道爲便使臣若問唐人有無則宜答曰近者被虜逃 來及本國尋覓並計幾口數依前解送間聞大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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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令留平安道待大人指揮一自今解送咨文書轉 呈提督軍務都御史總兵官之事當待使臣到京見 勅書之辭兼聽使臣之言更議施行然遼東咨文云 轉達奏聞舊例也今因使臣傳說監軍卒變舊例 斷不可也若其今舊解送唐人口數一一俱錄於咨文 似爲無害一使臣若說毛隣衛等處被虜唐人差人 刷送之事則答曰勅諭內無刷還說且毛隣衛非我 國所管而山川險阻安能差人刷出如不得已而刷 則當用軍馬彼若聞吾兵起則必轉賣唐人於深遠 之地或値勢竆則射殺之逃遁山林其不能刷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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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莫若乘其自來連續解送日月多則庶幾盡還昔 楊木答兀木所虜唐人前後解送幾至千餘此其一 驗也一若問侵犯上國野人有來居本國後門者則 宜若云曾蒙勅諭備知朝庭指意安有容留犯罪野 人於境內之理乎我國境外則山川險阻人煙隔絶不 知野人來居與否也上曰卿等之議甚當但其咨 文轉呈監軍卿史摠兵官及野人唐人之事因言次 答之乎先自發言乎僉曰臣等意謂咨文內辭彼必 面陳倘或面陳則上當答曰已知後使承旨將擬 議事意回啓爲便宗瑞苯等又啓曰前日啓請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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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後羣臣上壽只許堂上官以上臣等以爲上旣 從制茂膺多福羣臣誰不欲一擧壽觴且三年喪後 君臣同宴固有前規請下逮羣臣幷蒙聖澤上 曰予更商量 同月己未左贊成鄭苯問安于太平館自是承旨政 府六曹輪日問安 同年五月甲午朔丙午文宗薨庚戌端宗卽位 同月戊申以皇甫仁爲右議政金宗瑞左贊成鄭苯 兵曹判書閔伸吏曹判書又以仁宗瑞苯及戶曹判 書尹炯禮曹判書李承孫爲國葬都監提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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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壬子命世祖與瑢皇甫仁金宗瑞鄭苯鄭麟 趾戶曹參判李師純都承旨姜孟卿往英陵相地 同月乙卯世祖與皇甫仁金宗瑞鄭苯鄭麟趾李師 純姜孟卿往英陵更審前卜梨木洞乾坐巽向之 兆回啓曰在英陵圖局之內一岡周圍別作圖局 山形水派皆好且是祖宗陵寢之傍用之爲便 同年六月壬戌朔皇甫仁南智金宗瑞鄭苯李穰許 詡姜孟卿等詣朝啓廳問安仍啓曰凡人雖在壯盛 之年居憂則必至心虛氣弱今上幼冲血氣未定 請進酪且方夏月天氣烝溽亦請少進燒酒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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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丁卯世祖與瑢皇甫仁金宗瑞鄭苯李穰許詡 等會議朝啓廳世祖語仁等曰今山陵朝廷大臣 僉議審定何忽聽一小人邀功邪說而有此駁議仁 等曰大君之言是然如此之論不可不洞辨遂令尹 統等十餘人與睦孝智逐款質問以辨其妄仍問吉 地安在孝智曰麻田縣北癸坐長湍縣北壬坐山水之 形勝於健元陵世祖與瑢仁宗瑞苯等議曰今陵 如或不用則當往審若以孝智之言爲稽而以新陵 爲吉何煩往審耶獻陵英陵距京不遠尙有大 江越涉之難今此兩縣距京甚遠間有大川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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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嘗曰壽陵須卜於獻陵傍側如未得則將起 陵而用之先王之意以陪先陵爲貴且今大 行大王亦嘗駐馬於英陵西岡問風水學官曰此 汝等稱美之穴乎良久周覽雖不現說然其意則亦 欲陪葬先陵也在天之靈豈有遽離於此乎雖大 臣之言若不合義不必曲從况孝智眇一目地理家 所諱者也今欲毁人售己僥倖萬一之用從而矜功 希冀免賤耳安有先懷利心而事得其正者乎敢以 小▼(竹/閒)因緣啓達其不敬莫大焉宜鞫問治罪遂啓下 刑曹刑曹啓孝智以系賤目眇見點於風水學謀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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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書罪應杖一百永屬黃海道殘弊路轉運奴 同年七月壬辰朔丁酉皇甫仁南智金宗瑞鄭苯李 穰尹炯許詡姜孟卿等啓曰卒哭前若有病則進肉 汁世宗遺敎也上春秋尙幼氣血未充又有嘔 逆之症不勝驚惶請小進肉汁傳曰予有嘔逆之 症豈素食而然耶遂痛泣承傳宦官金衍曰上每 聞此言則必痛泣祇動上心不可更啓 同月癸卯世祖與四大君及諸大臣詣慶會樓南門 請進肉汁傳曰予無疾病飮食如常安可食肉乎 皇甫仁金宗瑞鄭苯等又啓曰雖以常人盛壯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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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遇衰絰則日至羸瘦况主上幼冲血氣未壯爲 一國臣民之主所託至重若以爲無病而不謹則不 豫之後悔無及矣疏食守喪孝子之細行安身保國 孝子之大節今主上不顧遠慮臣等不勝痛憫且 今來宗親皆殿下叔父禮尊長強之則稍食可也 請須允許是日大君及大臣等猶俟進肉乃退 同月乙卯穿英陵西穴有石命世祖與瑢皇甫 仁金宗瑞鄭苯李正寧鄭麟趾李思哲閔伸李師純 及風水學郞官往健元陵審定東穴先是伐蓋石 也有虹卽見接于健元陵及是人皆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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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丙辰世祖與瑢皇甫仁金宗瑞鄭苯姜孟卿等 啓曰健元陵左穴可爲陵室仍卜九月初一日十 七日爲葬日然欲用初一日又啓自今穿壙用周尺 皆從之 同月丁巳皇甫仁南智金宗瑞鄭苯李穰許詡李承 孫姜孟卿等議延接使臣之禮以啓一今使臣之來 在卒哭之前則遠接使以吉服迎命肅拜如相會禮 及著宴享接待時皆著素服常時及行路時著衰服 一外方使臣及守令以朝服迎命其餘接待時服色 同上一外方宴享時使臣則床排器皿花草魚肉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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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例遠接使宣慰使則用素饌一使臣若問何不依 文公家禮著喪服乎答曰禮卽欽遵太祖高皇帝遺 詔詳定喪制麻布大袖圓領不緝邊麻布帽就用所 帶紗帽以布裹之仍垂帶麻腰絰本國自祖宗以 來欽依施行一使臣之來在卒哭後則遠接使迎命 用吉服在會用素服外方使臣及守令迎命用朝服 相會用素服一綵棚禮卒哭後則依前例設之卒哭 前則權除遠接使語使臣曰先君方在殯難以衰 絰接待卒哭在九月望間大人徐行待卒哭後入王 京何如使臣如不許又語之曰本國今當衰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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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葬綵棚儺禮不忍設之使臣若不可則設之 同年冬十月己丑朔以南智領中樞院事鄭苯議政 府左贊成尹炯左參贊許詡右參贊閔伸吏曹判書 鄭麟趾兵曹判書李季甸刑曹判書李思哲工曹判 書權孟孫判漢城府事朴彭年集賢殿副提學池淨 兵曹參議金文起咸吉道觀察使國葬山陵殯殿 三都監郞廳並超資智座目在金宗瑞之下及爲左 議政以病久不視事宗瑞詬曰政府豈養病之地至 是乃遞之麟趾座目在苯之上文宗擢苯爲一品 人稱麟趾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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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二月己丑朔己亥金宗瑞爲左議政鄭苯右 議政韓確左贊成許詡左參贊李仁孫司憲府大司 憲辛碩祖吏曹參議盧叔仝左承旨 端宗元年癸酉春正月己未朔乙酉舍人李禮長將 堂上啓曰領議政皇甫仁左議政金宗瑞右議政鄭 苯左贊成李穰左參贊許詡以爲安平大君往平壤 於義無妨和義君則不必隨歸左贊成韓確以爲王 子之行其弊不貲不往爲便從仁等議 同年二月戊子朔癸巳舍人羅洪緖以臺諫之疏議 于堂上啓曰皇甫仁金宗瑞鄭苯李穰曰旣下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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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不可更改韓確許詡曰臺諫請之再三不可 不從召持平鄭臣碩傳曰若等之言善矣然旣已 發程難以追還 時首陽大君自明還故送安平大君于平壤往迎之 同月戊子朔丁酉顯陵莎土因雨頹圮遣宦官田 畇往審定皇甫仁金宗瑞啓曰臣等尙往來陵所監 役布置失宜以致頹圮請待罪令攸司劾監役郞廳 鄭苯啓曰小臣終始監役臣當任其罪傳曰無嫌 卽下傳旨于司憲府推鞠山陵都監郞廳 同月辛丑大司憲李仁孫掌令元孝然持平申自繩 啓曰前日請鞫皇甫仁金宗瑞鄭苯未得蒙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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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爲大臣監役布置失宜至於頹圮其不謹之罪 與郞廳一也苯專掌其事須下攸司鞫之傳曰仁 宗端 瑞 以都提調但往來考察耳苯再請待罪予已命 就職皆不可鞫也諫院亦請之不從 同月己酉持平申自繩將本府議啓曰皇甫仁金宗 瑞鄭苯皆提調山陵之役而終致崩頹不敬莫甚矣 上曰兩議政適其時有明使未暇監築惟監之 亦豈不敬而然歟掌令元孝然啓曰仁宗瑞旣不終 監其役故臣等不敢復請惟苯始終專掌其事不可 少貸傳曰苯已自首服不可鞫况今方劾提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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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連苯則終當抵罪 同年三月戊午朔庚申姜孟卿朴仲孫將司憲府錯 誤照律事辟人密言於承傳宦官以啓俄而命曰 莎土頹圮不可分赦前後鄭苯已令勿推而並請罪 其令刑曹鞫司憲府官吏議政府啓曰憲府照律雖 曰過當只是錯誤耳請勿問令憲府改律如何傳 曰已命推鞫不可更改 同月丙寅舍人羅洪緖告于承政院曰堂上皆稱病 不視事毁大祀丘壇云者乃人故毁之也陵上覆莎 因雨雪凍濕而自頹者豈可比之此律乎政府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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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得擅劾已有著令况今右議政鄭苯已命勿問 而幷請其罪亦違大體臣等啓意如是而命鞠之 然法司言雖過中所當優容故竟不抵治今又改律 強執所見臣等聞之不勝惶懼遂召政府堂上令視 事又令義禁府議諸議政府 同月戊寅初韓明澮謁世祖世祖一見如舊因曰 曩見權擥知君有志斯世請爲我籌之明澮謝僕本 庸愚何有謀畫今安平大君交結大臣將謀不軌路 人所知然不能迹彼反情雖卽擧義恐亦難成於是 令邱奴趙得琳等交結瑢奴及羣小迹之皇甫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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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服往來瑢妾家又瑢與金宗瑞鄭苯許詡閔伸李 穰趙克寬鄭孝全鄭孝康夜數宴飮仁贈瑢白玉帶 瑢報以黃金泥香帶又贈宗瑞苯犀帶各一腰珍玩 書畫分遺諸人 同月丙戌承旨姜孟卿朴仲孫上書辭職曰右議政 鄭苯命令勿推而更不取旨泛列於請罪之案實非 小錯命下刑曹推鞫皇甫仁金宗瑞韓確許詡等 啓曰臣等請親入啓達御西廳引見仁宗瑞許詡 令盧叔仝將憲府狀疏及孟卿辭狀入啓啓畢卽 召掌令趙季砰使叔仝宣傳詰責曰陵上蓋莎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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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前而專不分揀右議政鄭苯命勿問而更不取 旨且一不推問而泛然請罪陵上莎土虛疎造排 之罪世宗朝明有定律而比律較重故推劾今若 等言之何意歟季砰對曰此事臣等所未詳然臣等 已爲陵上覆莎雖在赦前畢役還安實在赦後故 以還安爲主不以爲赦後也並苯請罪則憲府果爲 失次然苯專掌監督雖言官泛然論請豈爲大罪以 此少失而罪言官則將恐蔽塞言路故言之耳 同年五月丁巳朔戊午右承旨盧叔仝於經筵啓曰 前日議政請罷冊房令更議可否今議政府又云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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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先王欲罷而未行者須當罷之上曰冊房無 乃有不可罷乎世宗之初置何意也右議政鄭苯 進曰世宗置冊房墨房火鑌房雕刻房於禁內者 特一時事耳文宗朝臣等請皆罷之文宗罷雕 刻火鑌墨房合於尙衣院又欲罷冊房合於鑄字所 以事有未畢者未卽罷而擇別坐二人爲鑄字久任 者欲合冊房於鑄字而責成也臣等以爲旣有鑄字 所又冊房分役工匠實爲有弊此先王所欲罷而 臣等之所敢請也上良久曰予意以爲冊房不可 永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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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八月乙酉朔皇甫仁鄭苯遣安知歸啓曰洪逸 童今除价川郡事母年七十六不可赴遠郡臣等當 初不知而授之且文宗朝以逸童及崔漢卿金得 禮久任承文院臣等亦不及考請令吏曹改差使逸 童仍監刻碑從之 同月己丑全羅忠淸慶尙道都體察使鄭苯辭 賜弓箭馬糚 同月庚寅命都承旨朴仲孫餞鄭苯于郊外時朝 中士大夫餞行者自都門至漢江車馬塡咽離亭酒 席有不被顧盻者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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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乙卯朔壬午諭都體察使鄭苯曰忠淸 道觀察使啓今年諸邑皆失農以此例之慶尙全羅 可知矣卿其廵察二道姑停築城勿困吾民政府之 啓也鄭苯之往也臺諫以諸道失農請停築城一二 大臣亦以爲未可苯本晉州人也欲歸掃先塋故決 意行之 同年冬十月甲申朔癸巳世祖夜至金宗瑞家使 力士林於乙云以鐵椎擊宗瑞仆地其子承珪驚伏 其上楊汀仍拔劒擊之宗瑞復蘇匿于其二子承壁 妻家翌日世祖慮其復蘇遣汀及李興商尋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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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承壁妻家軍士入捕之曳出斬之宗瑞父子仁克 寬伸命敏矩等幷梟首于市 同月甲午安置池淨于靈巖鄭苯于樂安趙遂良于 固城李石貞于迎日安完慶于梁山韓崧黃貴存爲 奴苯時以下三道都體察使至忠淸道淨新除忠淸 道節制使未赴左司諫鄭穰右司諫金吉道知司諫 鄭軾左獻納崔孝男左正言姜眉壽等啓曰姦黨旣 伏辜瑢首惡不共戴天之讎也豈可同處而稽一日 之生乎請按罪誅之且苯遂良完慶等宜並推鞫苟 有與聞之實不可輕論傳曰旣與大臣共議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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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加焉 同月丙申舍人李禮長將堂上議啓曰瑢父子與姦 黨子壻及鄭苯等今已定罪不可輕議從之 同日傳曰鄭苯趙遂良安完慶趙衷孫池淨李保 仁李石貞李義山朴夏趙順生趙完珪韓崧李差孝 山安莫同黃貴存李澄玉等並安置于邊郡其被誅 人等父子年十六以上者永屬邊郡官奴年十五以 下及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永屬外 方官奴伯叔兄弟之子安置外方瑢及友直宗親政 府六曹臺諫固請置法然以至親不忍加刑移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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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桐瑢友直仁宗瑞穰克寬伸處恭命敏衍藩承 珪矩賢老大丁何石等外勿籍財產 同月庚子傳旨義禁府曰安置人鄭苯趙遂良安 元慶趙衷孫池淨李保仁李石貞李義山朴夏趙完 珪趙順生韓崧李澄玉李世門尹匡殷柳亨許詡李 差孝山安莫同黃貴存等追奪告身 同年十一月癸丑朔庚辰因義禁府啓下敎曰前 日靖難之時不欲多殺人並從寬典近日臺諫因訛 言喧騰固請盡除姦黨根本議諸大臣大臣之議同 予以宗社大計不得私焉勉從大臣臺諫之情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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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友直皇甫錫子加麽京斤金宗瑞子木臺金承珪 子祖同壽同李承胤子繼祖紹祖將軍從弟承老閔 伸子釋石伊尹處恭子介同孝同李賢老子乾金乾玉 乾鐵李耕㽥子勿金趙藩子季同李澄玉子成同李 保仁子李諧李諶沙門住令李諧李義山子友敬金 末生子珊瑚金晶子兺同金尙忠子得千卜千黃貴 存子敬孫長孫黃義軒子石同鄭孝全子元碩鄭孝 康子白池鄭苯李石貞趙完珪趙順生朴季愚等置 之於法自今姦黨根本永絶若更有言逆黨舊事 者予必不赦其曉諭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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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甲戌八月庚辰朔戊子司諫院啓友直瑢之親 子鄭苯趙順生李石貞鄭孝康趙完圭皆姦黨尹匡 殷金宗瑞家臣宜皆置法命議大臣 同年九月己酉朔庚申因義禁府啓傳旨曰錦城 大君瑜判樞院事洪約唐城尉洪海收告身和義君 瓔收告身付處外方金玉謙崔泳孫許遂洪亨老洪 利老洪九成崔仁洪玉峯洪元老洪適洪昇李聞陳 有潘崔自陟姜從山幷收告身邊遠充軍典農寺奴 睦孝智永屬極邊官奴宦官嚴自治付處本鄕金忠 崔濕李貴卽平柳臺朴恭尹奇朴閏金得祥李春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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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田善鄭遵崔粲曺煕文漢劉進文仲善金革柳 漢金潔吳栗山安遇祥黃思義李㵎韓存李孝智 朴存壽李崗吳善黃敬之崔涔金從直金德恭金處 善崔致敦李貴存徐義化繼山金洽李得茂金得孫 崔碩江姜希敬金孝孫並收告身付處本鄕 燕山四年戊午秋七月乙未朔丙午柳子光將史草 逐條問之金馹孫曰臣史草所記皇甫仁金宗瑞死 之云者臣意謂死節故也發昭陵曝之海濱事聞 諸趙文琡李塏崔叔孫相語事朴彭年等事金淡往 河緯地家辨以危邦不居事李尹仁與朴彭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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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惜其才欲生之遺申叔舟諭之皆不聽從就戮事 並以聞諸故進士崔孟漢 同月丁未御書命問命馹孫曰實錄云者何謂也 若曰實錄則當以實書之汝之史草皆誣何以曰實 錄一書坦禪護鄭苯屍柩事其意安在一旣請復 昭陵而亂臣等以死節書之汝必畜反心也一世 祖中興其功德逾邁乾坤子孫相繼至今汝旣畜反 心何以仕我朝弼商等將史草鞫之金馹孫供臣 史草世祖事或聞諸許磐或聞諸鄭汝昌或聞 諸崔孟漢李宗潗此輩皆可信之人故意謂實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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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臣以一介書生蒙成宗厚恩逮聖上嗣位濫 叨侍從安有反心請復昭陵及亂臣等以死節書 之者皇甫仁金宗瑞鄭苯無二心於所事帝王所當 推奬故以苯比前朝鄭夢周又書皇甫金曰死之 世祖以英雄豪傑之主掃除昏亂成中興之業成 宗以不世出之主持盈守成而主上繼成宗之 業當今之人皆欲立朝而恪勤死職乃臣之心故從 仕耳馹孫供舜之父瞽叜禹之父鯀皆有惡德而虞 夏之史直書於冊且孔子修春秋惟定哀多微事 世祖大王非臣所事之主故當時過擧悉書不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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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魯山淑儀權氏奴婢田產權擥皆有之云者權 氏乃擥之族叔而不以一奴一畝見分臣薄其爲人 而書之又書南孝溫卒者臣與南孝溫素無交分但 臣師金宗直嘗稱孝溫才行故隨所聞而書之進士 權綽事則聞與李宗準書遂記事文宗廟祀史多 不忍等語則臣爲獻納時與同僚共議以謂自古宗 廟無獨主乃上疏請復昭陵遂書史草馹孫供史 草所云魯山屍身棄于林薄旬月無斂者烏鳶來 啄有一童行夜負屍而走不知投諸水火云者聞諸 崔孟漢臣於此事繼書宗直未釋褐嘗感夢作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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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文以寓忠憤遂書宗直弔義帝文 同月癸丑鄭汝昌供汝昌云己酉年間與馹孫遊智 異山語及禪家事臣語馹孫云有坦禪者少與吾父 遊父旣沒數數來見我仍語曰鄭苯之守廬也始與 相交及付處樂安亦往從之一日邑人來言有朝官 自京下來俄爾官差來促苯入縣苯沐浴具冠帶出 其先世神位再拜訖焚埋之遂脫冠帶服兩裝衣帶 手巾與妻永訣而出其妻牽衣而哭苯止之曰朝命 雖拒身後事君其治之官差又促苯隨去自京來監 刑官將以明日行刑欲拘係入官苯不從却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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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何必入去在此死耳監刑官與縣官令人將絞苯 曰死等耳然名節有異吾若有二心死後晴天依舊 不然必有天變旣死悤雲合雨作兩官張蓋入城我 護喪至蟾津告去苯妻泣謂我曰家翁爲西京觀察 使時待僧甚款正爲今日也乙卯年臣爲安陰縣監 馹孫通書於臣請錄示坦禪事臣意謂禪本詼諧難 信而其所言晴天忽雨及明日欲行刑而以苯不入 門卽日行刑似不實初不欲書以苯苯從容就死但 有信可取宜作傳乃書送遂書其末云 愛日堂先生實記續本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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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錄] 癸酉六月昌德宮成時人謗先生以土木相尙李樗 軒石亨有詩曰經濟三朝一老臣廟堂深處儼垂紳 當年事業人休問神殿神宮不日新又言以鄭某之 賢尙得時謗如此難乎涉世如此 出海東野言 鄭苯晉州人號愛日堂端廟癸酉以右相謫樂安 一日使隨行僧坦禪具饌祭先祖焚埋神主俄而 賜死英廟丙寅復官戊寅賜謚正廟辛亥配 食莊陵忠臣壇純廟甲子命㫌閭戊辰不祧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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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三綱錄 端宗元年癸酉時皇甫仁金宗瑞鄭苯爲三公鄭右 相苯有器局是時以全慶等道軆察使押謫樂安郡 在謫常奉祖先神主祭之一日睡起精造一飯祭於 神主旣祭焚埋其神主俄而使至賜死 出國朝大事錄 右相臣鄭苯赤心保國實是忠良之材伏願殿下 特赦復爵以副臣民之望 出世祖朝校理成合谷世▼(王+衣)䟽 鄭苯字子▼(由/己)晉州人文定公以吾之子也太宗朝 登科官至右相有器局癸酉靖難時自嶺南回至忠 州見殉首至用安驛前京官馳馹來唱有傳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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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下馬再拜問京官曰受刑路中不祥可就驛舘否 京官曰不然但受旨押歸配所耳還上馬偕行京 官曾爲公之郞吏者謂公必問朝廷事難答應而赴 樂安郡十餘日朝暮同處而一不問朝廷事至謫所 勞苦謝別而已公在謫常奉祖先神主一日睡起謂 隨行僧坦禪曰汝精造一器飯吾祀吾祖旣祭焚其 神主俄而吏來賜死 出雪壑謏聞 鄭苯以吾之子也有器局靖難赴樂安郡配所臨刑 顧謂監刑官曰吾若有二心死後靑天依舊不然必 有異常旣死忽雲合雨作白虹橫亘監刑官張傘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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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出東國文獻錄相臣篇 讀魯陵志不涕非人孰不爲臣至哉三相六臣之 爲臣孰不有死大哉三相六臣之有死也生而愛君 盡爲臣之道死而忠君立爲臣之節忠憤貫乎日月 意氣凜乎秋霜使百世之爲人臣者知所以一心死 君之義千金一毛成仁取義君子曰殷三東九跡有 異道同盛矣恭惟惠莊大王其在黃閣功比周公 曁負畫衮德侔虞舜巍巍蕩蕩無能名焉三相六臣 不服有何陋哉伯聖採薇於西山周武之德不墜嚴 光釣魚於桐江漢帝之功無損使三相六臣寄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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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金櫃保白骨於江湖則上王之壽可延光廟 之治益隆不幸中心所激遂陷焦原嗚呼惜哉 出魯陵 誌跋作者姓名欠攷 公配樂安時有山僧坦禪往從一夕睡起謂坦禪曰 精造一器飯吾祭祖先公沐浴具冠帶出其先代神 主遂祭之旣祭後公召子遵曰我死之後汝雖欲安 奉祖先不可得也焚其神主俄頃邑人來言有京官 來不久官差來捕公遂脫冠帶服兩裝衣帶手巾恬 然而坐子遵號泣不離側公曰汝知故狂奴否是汝 今日良策又曰善爲隱匿以圖存嗣在汝隨時處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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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妻牽衣而哭公曰朝命不可拒身後凡事君其 治之官差捉公卽去京來監刑官將以明日行刑欲 拘繫於官公不從却立門外曰何必入官在此死耳 監刑官令人將絞公曰死等耳名節有異吾若有二 心死後靑天依舊不然必有異常旣死忽雲合雨作 監刑官與縣官張傘入城坦禪目睹其事而詳言之 出尹童土舜擧集 鄭苯晉州人檢校贊成事文宣公以吾之子有器局 世祖誅金宗瑞時以全慶等道都軆察使自嶺南 回至忠州見殉首至用安驛前京官馳馹來遇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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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云有傳旨公卽下馬再拜問曰受刑路中不祥 可就驛舘否曰某但受旨押歸配所耳公還上馬 與官行赴樂安官卽舊公郞僚行十餘日一不問朝 廷事到謫所但勞苦謝別而已公在謫常奉神主一 日睡起謂隨行僧曰精具一飯吾祀吾祖旣祭盡焚 其神主俄而使至賜死 出莊陵志○按郊隱謚文定此稱文宣恐誤 鄭苯文定公以吾之子也永樂丙申別科官至右議 政有器局靖難時方自嶺南回至忠州見殉首至用 安驛前京官馳馹來遇路上唱有傳旨公下馬再 拜問京官曰受刑路上不祥可就驛舘否官曰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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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旨押歸謫所耳公還上馬與官偕行官曾爲 公之郞吏者謂公必問朝廷事難於應答而赴樂安 十餘日朝暮同處一不問到謫所勞苦謝別而已公 在謫常奉先祖神主一夕睡起謂隨行僧曰汝精具 一飯吾祀吾祖旣祭盡焚神主俄而使至賜死 出晉 州州志 端宗元年癸酉左贊成鄭苯以海西糓不登請减棘城 之役丁上曰今秋使行絡繹海西供億不貲宜停其 役忠淸道民亦勞陵役瑞山城築亦停冬十月策靖 亂勳時權擥韓明澮等聲言領議政皇甫仁左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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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宗瑞等黨附安平大君瑢謀危宗社白首陽大君 入告鋤除於是瑢仁宗瑞及右議政鄭苯兵曹判書 趙克寬吏曹判書閔伸右贊成李穰等皆死遂命策 勳 出國朝寶鑑○按先生拜相在辛未壬申之間而此云癸酉左贊成則未詳 鄭右相苯謫樂安時僧坦禪從之一日縣人言使者 至俄而來捕公沐浴服兩裝衣帶手巾與妻訣妻牽 衣而哭公止曰朝命不可拒卽就捕使者以明日用 刑欲繫于官公却立門外曰何必入官在此死矣臨 刑曰死等耳名節有異吾若有二心死後靑天依舊 不然必有異常旣死忽雲合雨作白虹橫亘使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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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入城坦禪目見而言 出丙子錄 鄭右相苯有器局太宗十六年丙申登親試文 科歷世宗文宗至端宗與皇甫金爲三公節 齋死公以全慶道軆察使歸自嶺南至忠州聞節齋 死矣至用安驛前使者馳謁曰有旨公下馬再拜 曰受刑路中不祥可就驛舘否答曰某但受旨押 去配所耳公上馬赴樂安使者卽舊郞僚謂公必問 朝廷事難應答而偕行十餘日一不問朝廷事只勞 苦謝別而已公常奉神主居謫一日睡起謂僧坦禪 曰精具飯吾祭吾祖旣祭焚埋神主居無何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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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死 出謏聞瑣錄 晉陽之鄭爲吾東望族而入本朝至忠莊公以 端廟朝相臣辦一死於熊魚植萬古之綱紀其貞忠 卓節炳烺於國史野乘公之敬梓之鄕晉陽也降嶽 之地晉陽也釣遊之邱晉陽也衣冠之藏晉陽也公 之雲仍之在晉陽者子子孫孫勿替引之 出朴參判宗琦所撰 譜序 端宗朝相臣鄭先生諱苯晉陽人也與皇甫諸相公 成朴諸學士捨生取義其危忠卓節昭布百代之耳 目今不必加疊 出生員邊鍾裕所撰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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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此晉州鄭氏一譜不祖忠莊公而祖持平公各 祖其祖宜然然吾見持平公諱以艸爲行而不覺心 動如見忠莊焉盖忠莊公之諱艸下本也持平之諱 艸下專也我國先賢尊慕朱子謂草間蜘蛛亦當敬 之以字傍有朱也今吾况見同胞之名行而憶忠莊 無足恠者嗚呼任國家安危守死不貳其感人於數 百年之後若此彼食君之祿而負國賣君抑獨何心 出蘆沙奇先生所撰持平公派譜序 忠莊之緦姪又有得忠莊乃我端廟朝三相之一 也鄭氏之名族於一世先後忠莊是賴盛矣哉 出蘆沙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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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撰中郞將忠莊公派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