대암집(大菴集) 박성(朴惺)생년1549년(명종 4)몰년1606년(선조 39)자덕응(德凝)호대암(大菴)본관밀양(密陽)특기사항곽간(郭趕), 배신(裵紳)의 문인. 곽준(郭䞭), 장현광(張顯光) 등과 교유
大菴先生集卷之三 / 書 / 與鄭仁弘書 乙巳
선조 | 38 | 1605 | 을사 | 萬曆 | 33 | 57 | 族人 朴士愼의 第3子를 양자로 삼고 이름을 ‘敏修’라고 하다. ○ 겨울, 益山 郡守가 되다. ○ 才行을 겸비하고 道學이 깊은 선비를 선발하라는 선조의 명으로 李基卨, 張顯光, 徐思遠 등 7명 중에 첫째로 뽑히다. *정인홍에게 보낸 편지는 1605년에 지은 것으로 정인홍이 曺植의 문집을 간행하면서 발문에 李滉을 폄하하고 조식을 치켜세운 일로 영남 사림이 退溪派와 南冥派로 갈려 영남이 하나의 전쟁터가 된 책임을 추궁하는 내용이다. |
雲山間之。音問阻絶。不審邇來。尊體何似。區區遠誠。無任向仰。惺大病數年。一向沉綿。乘化歸盡。亦復何恨。但少時悠泛。老而嗜學。未及卒業。齎志將歿。以此爲遺恨耳。前以淺見。仰凂高明。而未蒙虗納。不勝愧戢。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請以忠告善導之義。正言而無誅可乎。窃念退陶先生。修己治心。一以程朱爲法。學成行尊。造詣精深。
裒輯先師格訓。
揭亦人道之要。
表章我東前賢。俾知依歸之地。
斯道旣絶而復續。倫紀將墜而復明。其盛德大業。自有三韓以來未有臻斯理者。雖謂上遡伊洛。得其正脉可也。南溟先生克治謹嚴。壯如雷霆。敬義直方。用功簡要。然才氣豪邁。不由途轍。未甞遜志求道。至知窮理工夫。不能精密。故其敎人亦無窮格之語。窃恐凌躐無據。不能無踈脫簡傲之弊也。夫道者古今天下所共由之路。雖師資之間。所不可私者也。昔者葉賀孫問於朱子曰延平先生終日危坐。以驗夫喜怒哀樂之前氣像爲如何。而求所謂中者。與伊川之說。若不相似。朱子曰這是舊日下得語太重。今以伊川之語格之。則其下工夫處。亦是有些子偏。若一向如此。又似坐禪入定。盖朱子恐後學誤入於禪。不得諱其師之偏處。聖賢衛道之公心。於此可見。窃恐南溟之學。或近於頓悟。而特吾丈蔽於私見。未能覺察也。延平雖有些子之偏。朱子旣不得諱之於前。吾丈若能覺察則豈可得以諱隱乎。退陶之學。的確如是。南溟自不可以不讓。尊丈雖欲抑退陶而揚南溟。不過爲一人之私言。其果士林之公論乎。
跋尾雖曰俟後之君子。
而君子其必不韙之矣。且吾丈適以自損而已。其於退陶之盛德大業。有何毫髮之損也。窃爲吾丈不勝歎惜焉。若一向偏執。
不去其跋。
則吾丈雖自謂獨立不惧。而終不免得罪於斯文也。噫吾道孤立。吾人不過二三。而忽見吾丈自陷於大過。惺之惻傷無以爲懷者。豈筆舌所能旣者耶。抑有一焉。信親近而疑踈遠。人之情也。李公楨能尊信退陶。講質疑難。托以道義之契。李之心術。非所逆料也。若以不知李。譏議退陶。其未絶交之前。與南溟親密無間。其可以是而歸咎退陶哉。退陶甞以南溟爲疾惡太過。故於其處淫婦之事。亦以過激致疑。實出於所見各異。亦何可輕議哉。非但退陶評議。當時國人皆曰憤疾已甚。如河浩源輩鳴鼓碎瓦之事。豈無所本而然歟。愚亦窃以爲過矣。吾丈爲先師反以求之。則宜悔恨之不暇。而反致憾於退陶。吾丈其不思之甚乎。設若退陶果不知南溟。雖曰貶損高節。費盡心機。其是非取舍。自有君子之論。夫豈南溟門弟激懟㤪恨。至以無理說話。橫加詆誚者乎。其過誤甚至於違背道理。伏願淸夜虗靜之際。
試看此跋。
果合於義理與否。夬夬勇改。毋少留難焉。吁吾嶺南素稱鄒魯之邦。而前有寒暄一蠧之賢。如晦齋退陶及南溟。並生南州。其不亦盛矣哉。賢哲輩出。多士聞風。氣像淳和。論議如出一家。人皆以爲美談。自吾丈
作跋之後。
左右分朋。互相是非而視若仇敵。恣意罵詈。鄒魯文獻之地。作一戰場。未知稅駕於何等地耶。深憂永傷。至眠食不能安也。今此激觸者。實自吾丈。吾丈雖欲辭其責得乎。向使兩先生在世則士習世變。亦豈至於是乎。世無碩德君子擔當世道者。尤增悲歎。奈何奈何。伏惟洞照心肝。恕其狂僭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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裒輯先師格訓。揭亦역人道之要->揭示시人道之要
*拈出晦菴格訓。揭示入道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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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菴先生集卷之三 / 書 / 與曺善伯 應仁,文君變 景虎 書
* 내암집(來庵集) 정인홍(鄭仁弘)생년1536년(중종 31)몰년1623년(인조 1)자덕원(德遠)호내암(來庵)본관서산(瑞山)봉호서령부원군(瑞寧府院君)특기사항조식(曺植)의 문인. 대북(大北)의 영수
窮冬不審君變侍奉起居何似。善伯雅履何如。馳遡不已。久在危病。未修人事。一未拜狀。良愧不敏。
來菴丈作跋事。
未知僉左右以爲如何。似聞善伯力諫而止云。其果耶。惺亦窃謂大不合於道理也。夫先賢道之所存也。其學行不至崇高者。後學猶可尊敬。而况退陶先生其可輕侮之乎。藉令先賢有過。春秋爲賢者諱。紫陽夫子深警門人言先達之過失。此實古人尊賢忠厚之道也。今以來菴之賢。不忍私憤。激發㤪恨。以至譏誚先生。其可恠可愕。孰有甚於是者乎。或者來菴其不知退陶甚矣。老先生晩隱陶山。謝絶世事。潛玩程朱之書。精思實體。識見卓然。造詣精深。其出處謹嚴。無媿古人。
拈出晦菴格訓。
揭示入道之要。
表章東國前賢。俾知依歸之地。
以故四方學者。宗仰之若泰山北斗。論其道學則雖南溟之壁立千仞。恐不得不讓於退陶也。嗚呼。來菴之所自期。朋友之所責望於來菴者爲如何。而畢竟
作此跋而無所顧忌。
是果近於𠍶者氣像乎。誠所謂一人之私言。後之君子其亦不韙之矣。惺之愛慕來菴。不在人後。故深爲之歎惜不已。
若不改此跋。
則窃恐來菴終不免得罪於斯文也。僉契若以鄙言爲不違於理。則幸於凾丈從容之際。陳達鄙人忠告之意。反覆諷諭。使賢師得免於大過。則豈非斯文之慶也。中心痛歎。語涉讜直。伏惟心照恕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