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虛樓。淸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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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亭
奉命樓。 舊在客館東。 今廢。
憑虛樓。 舊在酒泉客館西山頂。 今廢。
○姜淮伯詩曰:
“獨上高樓慰此行, 松山當檻暮雲生。
人情反覆雲歸岫, 古意悽涼雪壓城。
慷慨一朝能決策, 存亡百歲尙留名。
農桑到處民安業, 布穀何勞也勸耕?”
○許琮詩曰:
“百里笙歌擁醉行, 又登高閣看雲生。
壺中若不開三島, 世上何曾見五城? 歸來花鳥渾如識, 指點煙岑却問名。
儻得原頭數頃地, 一犁春雨可躬耕。”
○成俔詩曰:
“幼學詩書壯欲行, 君恩如海沐鯫生。
濫持牙節巡河陜, 頻聽絃歌到武城。
宣化棠陰無實惠, 題詩板上愧虛名。
寄語辛苦田間叟, 耕野何如我舌耕?”
○又曰:
“冒景常愁跋涉行, 登樓偏愛嫩涼生。
數叢芍藥紅翻砌, 萬縷垂楊綠滿城。
乳燕傍簷初學語, 流鶯穿樹自呼名。
一簾疎雨驚殘夢, 起看烏犍趁農耕。”
○洪貴達詩曰:
“暄姸官道鬧人行, 雪盡村村春水生。
山氣蒸霞呈畫障, 風光着水護江城。
輕盈簷燕時能語, 爛熳墻花不記名。
最愛田家生事足, 一犁時復雨中耕。”
○又曰:
“炎炎畏日苦徐行, 絶愛濃陰木底生。
一點黑雲籠遠岫, 片時涼雨過孤城。
閑來有味杯中物, 醉後無心紙上名。
彈罷南薰財已阜, 更呼田畯勸民耕。”
○松齋李堣詩曰:
“淸奇見說未曾行, 淹泊黃塵負半生。
畿界西連經幾里? 鴒原東入第初城。
蕭騷此地還多感, 形勝當時浪得名。
日暮炊煙不生戶, 從知春旱失山耕。”
淸虛樓。
十間。 在酒泉縣客館西。
石壁削立, 有澄潭。
判官趙銘建。
○金禮蒙詩曰: “月分淸影掛樓角, 風助晩涼來水頭。”
○任允臣詩曰: “山雨欲來潭影冷, 一竿漁父釣絲風。”
○李憲國詩曰:
“天敎吾輩共登樓, 山月多情掛閣頭。
宿約未成春後雪, 萍蹤幸遇雨餘秋。
笙歌豈但銷羈思? 談笑還堪滌客愁。
不遠長程能會此, 任他河漢五更流。”
○企齋申光漢詩曰:
“鴉啼古樹白煙生, 蔓草溪邊縣吏迎。
漿水不曾看宿客, 酒泉何得記虛名?
雲橫高嶂秋無月, 木落寒江夜有聲。
憀慄遠懷愁不寐, 廚人篝火報鷄鳴。”
○九畹李春元詩曰:
“問子如何太瘦生? 關東風月苦將迎。
江山到處堪乘興, 詩酒從前摠得名。
高棟浮雲淸夜氣, 空村落葉動秋聲。
明朝又作臨岐別, 將聽沙頭有鳥鳴。”
○申得淵詩曰:
“郵驂來去任勞生, 有意溪山爲送迎。
霹靂何年傳異事? 酒泉今日認嘉名。
催花小雨深春候, 觸石寒流永夜聲。
原隰未遑窮勝賞, 風光空屬野禽鳴。”
○肅廟賜牧使沈廷輔憑虛淸虛兩樓詩一律, 兼賜酒饌。
詩曰:
“聞說雙樓在酒泉, 幾經葺理尙能全。
峨峨石壁靑雲接, 漾漾澄江碧水連。
山鳥好禽鳴樹上, 野花春草映階前。
携登宮醞呼兒酌, 醉倚欄干白日眠。”
今上癸酉遭回祿之災, 戊寅牧使任重建。
禮曹判書洪象漢於莊陵奉審之行, 以重建後, 肅廟御製奉安事歸奏。
上親寫肅廟御製, 竝親製小識, 命藝館入刻。
仍遣承旨成天柱奉安, 賜牧使文皮。
洪象漢仍記其事揭之, 扁以重奎軒。
小識曰:
“竊惟此我聖考御禦詩, 侍湯中已爲仰睹, 而頃年奉覽御製, 此詩載於編末。
故不覺涕泗交頤, 自此不忍更作詩句, 仍記于予之詩卷中矣。
今仍禮判建白當更鐫揭, 流涕以寫謹, 遣承旨懸揭。
噫! 昔年宸章, 今予手書, 此誠稀有, 追慕冞切。
固宜賡韻, 而非徒於詩已謝。
方在縗麻之中, 故敢以小識以記下, 方使我聖考璀璨之奎章不泯於後焉。
皇明崇禎記元後三戊寅陽月, 涕泣謹識。”
時任牧使任, 其能重建。
上不負尙能全之御詩, 故特賜虎皮一令, 以示嘉尙之意。
○淸虛樓重建記曰:
“原州之酒泉, 有淸虛樓, 以江山名焉。
往在庚子春, 沈公廷輔牧是州, 我肅考聞淸虛之勝, 特賜七律一篇, 仍宣法醞。
公敬奉寵命, 刻揭於樓, 大集賓僚, 以侈恩光, 於是樓之名益彰焉。
歲癸酉, 樓不幸火災, 蕩爲灰燼之場, 而流峙雲煙之趣, 殆無所管領焉, 譬如三千珠履失原。
嘗風流世間, 不復知有淸虛樓, 冠蓋之由是路者, 莫不指點遺墟而咨嗟焉。
及今年秋, 余以宗伯祗役于莊陵, 路由酒泉, 有樓翼然于淸讌堂之右, 卽所謂淸虛樓也。
蓋牧使任侯慨然興感, 捐廩鳩材而新之, 將以重奉肅廟遺什也。
余歸奏于朝, 聖上泫然下敎曰: ‘斯詩也, 予嘗睹于侍湯時也。’
仍親書以下繼之小識, 以寓追慕之聖孝, 命銀臺之臣奉往以揭之, 特賜牧使文皮, 嘉尙其重建之誠, 猗歟盛哉!
嗚呼!
雖有江山, 非樓觀之美, 則無以發揮光景, 雖有樓觀, 非題詠之盛, 則無以流傳形勝。
此江山所以必待樓臺也, 樓臺所以必貴題詠也。
關以東樓臺、江山之勝, 指不勝屈。
而若三陟之竹西樓、春川之昭陽亭、杆城之淸澗亭, 獨最著者, 不特境區之淸秀耳, 誠以鴻匠、巨手題詠之照人耳目也。
然若論題詠之播萬口而垂百代, 則豈有如奎章之璀璨, 輝映於斯樓者哉?
然四海之廣、樓臺之衆, 亦豈無帝王之遺蹟, 而先王之什、今王之筆, 又豈有如斯樓者哉?
然則今日之淸虛樓, 非特昔日之淸虛樓而已也, 侯之所以重建者, 亦可謂知所重已矣。
侯累書請記其事, 故書此以歸, 且願侯書揭重奎軒三字於楣間, 以表其實也。
時崇禎紀元後三戊寅復月, 崇政大夫、行禮曹判書、兼知經筵・春秋館事洪象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