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山河 - 司马紫烟 : 제24장 (24-2)

[녹정]

<24-2>
单小红这时才对汪振道：“义父今天才算看见您的真功夫了，您可真有两下子，自己留着这么深的功夫不用，尽支使着我们拼命去。”
汪振笑道：“咱家会两下子是不错的，可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高明，那个姓马的是死在措手不及上，另外两个人，则是先被我吓破了胆。 否则我也没这么容易收拾他们下来。”
单小红不信道：“挺身受刃而不伤，这份气功已足够惊人了，放之宇内也没几个人。”
汪振道：“咱们练过气功是不错的，必要时也能挨两下，但是没有到兵刃不伤的程度，尤其是两个好手全力一刺，劲道何等足？咱家是穿了避刃的软甲在内，那是用许多玉块，以生丝头发夹着金线编成的，倒真能刀剑不伤！”
李瑶英道：“可是您一掌击毙马隆光，双手夹死两名好手，那可是真功夫。”
汪振傲然道：“咱家这两条胳臂和肉掌，倒的确下过点苦功，在宫中不准戴兵器，遇警全仗徒手格斗。所以宫廷中的人，掌拳功夫与气功都不错，而且身上多半穿着避刃的软甲。”
李瑶英一笑道：“我说呢，宫中的人怎么都是胖胖的，原来身上都带着宝贝呢！”
汪振道：“所以你们遇上了宫中的人，注意不要跟他们近身肉搏，他们对这一门功夫较为擅长，隔得远远的用兵刃招呼，而且对准头脸上攻击，那个地方才是致命的部分，也无法披甲。”
单小红道：“义父！这是干吗呀？宫中的人都是你率领的，我们可不要与之为敌！”
汪振叹道：“原来我以为宫中的人都还靠得住，必要时可以作为一支生力军，可是费德进那个狗头居然假传口谕，把南宫贤侄诓了来，就证明他们已不可靠了，回头你们可能会发现几个宫中的人，手下别留情，立即诛杀！”
“那也只是一个费德进而已，怎么还有人呢？”
汪振道：“我想不止一个人，因为南宫贤侄很精明，到了这儿，如果看不见内监在此，必然会怀疑圣驾召呼的可能，所以他们一定要多用几个人来装点门面的，这些狗头们都可杀。”
李瑶英急着南宫少秋的安危连忙道：“好了，义父，我们会注意的，倒是南宫统领的安危可虞，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您西厂的这个班底可要垮了，那些好手全是他拉来的！”
汪振道：“谁说我不急，否则我也不会自己来了，虽然我也会几手功夫，若非必要，我是绝不轻易炫露的，为了这小子，我把底子都抖出来了。”
“那您还不快进去，在这儿磨个什么劲儿？”
“我的姑奶奶，忠顺王自己在此，不用说，他的麾下好手一定全都带来了，我们这三个人可不是敌手，我在等后面的人来到，好跟他们拼一下。”
“你调来的西厂那些手下，能管什么用。”
“那批人虽然没有用，但是却能帮助声势，最主要的是等慕容刚和苏厦那批人，我同时下了命令，叫找到他们火速前来支援的。”
李瑶英道：“他们早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们是商量好的，他们分两批由暗中潜入，我们这一组是公开由前门进去。”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害我紧张了半天，我不辞跟忠顺王一决，但也不能逞匹夫之勇，拿鸡蛋来碰石头呀！”
李瑶英道：“早说了怕您不肯来，苏先生说，你们这些做大官的最爱搭架子，讲究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有危险的事，总是避得远远的。”
汪振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瞧你们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我那会如此不讲义气。”
李瑶英道：“义父，不是英儿对您无礼，对英儿您是会义无反顾的对别人人就不敢说了……”
汪振对这个干女儿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有讪笑干笑而已，好在障碍已除，他们得直闯王宫。
宫门是紧闭着的，但汪振却不管这一套，上前一脚，把门给踢开，里面的情形却使他微微一怔。
因为殿中摆了一整桌酒席，忠顺王高踞首座，南面而坐，而仅余的四大邪神，则夹着南宫少秋与胡美珍坐着，另外还有两个猩面豹眼身披红的番僧*⑴。
看情形，他们谈得很和谐，不像是发生冲突的样子。
看见他们进来，忠顺王笑道：“哈哈，老汪，你来得正好，本爵正准备着人去相请呢。 看座！看座！”
那张圆桌很大，立刻有几个太监打扮的近侍过来，为他们安上了座位。
汪振怒道：“你们不在宫里承值，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一名小太监恭身道：“汪公公，小的是听了您的令谕，派到此地来的。”
汪振道：“胡说，咱家几时说过那种话？”
小太监道：“是费内侍传来您的口谕呀，您的口谕，每次都是由费内侍代传的。”
汪振怒声道：“费德进那个儿头，咱家回去会好好地跟他算帐的。”
忠顺王笑道：“老汪，费德进那个小子办事很细心，而本爵身边就缺乏这样一个人，你不喜欢他，就把他调到本爵那儿去吧。”
汪振一怔道：“王爷要把他收到身边？”
忠顺王道：“经过今天之后，即使我们两家不再冲突，和谐相处了，你对他大概也不会信任了，而这小子颇为善解人意，所以本爵想留在身边使唤。”
“他可是宫中正式注籍的内侍，照宫律……”
忠顺王笑道：“只要你点了头，宫律算什么！”
汪振道：“咱家在宫中执掌廷律，要是咱家自己率先破坏了，以后怎么去管别人！”
忠顺王道：“老汪，你是不肯给面子了！”
汪振也执拗地道：“事关职责，跟面子无关，请王爷多加谅解，费德进假传圣谕，犯的是大辟之罪，咱家一定要拿下他来治罪！”
忠顺王道：“老汪，本爵是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肯卖帐，本爵也没办法，那你就办好了，人在我王府中，你是否要进去抓出来呢！”
汪振也圆滑得很，微微一笑道：“咱家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是他的罪很大，咱家自会向圣上请旨，由圣上自己向王爷请求交出此人！”
忠顺王勃然色变道：“老汪，要是准备公开敞开来干，本爵也不在乎，皇帝若是问起来，本爵只要回他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应该谁也没那个种，到我家中抓人去！”
汪振笑笑道：“那当然，王爷威震天下，势挟海内，谁也不敢得罪王爷的，只是王爷不妨算一下，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引起那么大的麻烦，是否划得来。”
忠顺王道：“帐不是这么算的，假借上谕请来南宫统领是本爵的授意，本爵当然要替他负责，否则本爵手下这么多人，谁还敢替本爵办事！”
汪振笑道：“王爷原来光是打一面的算盘了，可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费德进原是咱家的手下，他犯了滔天大错，王爷若加以包庇，以后咱家又怎么带人呢？”
南宫少秋这时插口笑道：“欺上卖主，王爷的确犯不上为这么一个小人而伤了两家的和气，以致影响了合作。”
汪振一怔道：“合作！什么合作？”
南宫少秋笑道：“王爷有意把东厂统领之权全部交出来，由老伯全权节度。”
汪振有点难以相信地道：“这是真的吗？”
忠顺王道：“是真的，厂卫的职责是相同的，实在用不着设两个厂，以前东厂负责的部门较多，所以事权尚能统一。可是上次比武竟技之后，双方所领的部门相差无多，变成两头大了，这样子在办事上会发生很多困扰，所以本爵想，不如全部交给西厂负责了！”
汪振道：“这一来王爷不是损失太大了吗？”
忠顺王笑道：“无所谓损失，东厂是个衙门，又不是本爵的和产，本爵只是少操点心，今后请西厂方面多偏劳，本爵只有落得轻松而已！”
汪振会意地道：“但王爷可不是闲得下来的人，王爷公忠体国，乐于为国宣劳，朝中无人不知，王爷放弃了这些职务，想必会有更远大的发展！”
忠顺王哈哈大笑道：“老汪，你实在太了解我了，本爵对搞厂卫，本就兴趣不大，你想必也知道，本爵是领军的，现在还兼任天下兵马总提调……”
汪振道：“那是王爷深通韬略，指挥有方，只是这兵马总提调，要等有重大战事时才会有事，刻下可是清闲得很，王爷岂非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忠顺王道：“正因为如此，本爵才感到忧虑，国家承平日久，师老兵衰，各地兵镇处的情形，老江想必也清楚的。 那些将领们疏于训练，军纪废弛，甚至于吃空额*⑵，冒克军响的事情，十分严重，这种的军队，真到了有事的时候，根本不堪一战！”
汪振道：“这倒是确实的，皇帝有一次也跟咱家谈过，深以为忧，他说所有的军旅中，只有南宫将军所领的水师是保持精良的。 所以倭寇屡扰我沿海地带，多亏有南宫将军的部属戚继光*⑶为镇，才能予以痛剿，而戚部之所以能够面战面胜，最主要的是靠着南宫将军不断地召募新军，再加训练后，给予不断的源源补充……”
忠顺王大笑道：“是极！是极！水上有南宫将军为长城，才能保住海疆的平静，但我华夏只有一面临海，其余三面都有强夷环伺。 虽然他们目前还没有进犯的迹象，但根据边报，已有不稳之意，犯边已是意料中事，不得不预为之谋！”
汪振道：“这是军国大事，王爷该在朝廷上提出来，跟阁部大臣商量去。”
忠顺王道：“他们懂个屁，那批书生腐儒，整天只会倡言什么仁德治邦，还在嫌国家养兵太多。”
振笑道：“实际上朝廷养的兵是不少，每年朝廷的收入，多半支付在养兵的消费上去了，只不过照王爷的调查，养的兵没多大用而已。”
忠顺王道：“正是这话，所以本爵才想创精兵主义，重新招募训练一批新军，慢慢地去接替那些老弱。 本爵估计了一下，全国所有的常设兵员，约为五十万上下，花个三五年时间，只要训练个二十万人，就可以完全接替他们了，如此一来，军资靡费可以省下一半而战力数倍之。”
这个计划听起来并非不佳，而且还切中时弊，确为兴军之道，只是忠顺王另藏祸心，当又另作别论了。
汪振装作不知道，居然也点头道：“王爷这个构想十分有见地，咱家是全力支持的，在皇帝面前，咱家也会大力鼓吹，促成其事的。”
忠顺王道：“老汪，本爵知道你会赞成的，其实这件事是为了国家，为了朝廷，也非办不可，大家赞同最好，反对也没有用，本爵计划已久，已经开始着手筹划了，最近就要付诸实施了。”
汪振道：“原来王爷早就筹划妥当了。”
忠顺王道：“当然了，这是个很伟大的计划，本爵一定要有了充分准备，才能提出来，若是交付朝廷，即使他们同意了，再等慢慢的着手筹划，十年也弄不出个名堂来，但这却是迫切之务，耽误不得的。”
汪振很落槛，他知道忠顺王既已敢作如此宣布，说不定早已开始着手，连兵员都已募集了一部分了。
他也明白自己反对没有用，何况这个大问题，也不是自己能作主解决得了的，倒不如留给皇帝去伤脑筋吧。
因此，他一笑道：“咱家对治军练兵可是一窍不通，但不知王爷要咱家干什么？”
忠顺王似乎没想到汪振会如此痛快答应的，因此颇感意外地道：“老汪，你是真的支持？”
“那还假得了，咱家对阁中几个老厌物也没多大好感，觉得他们光会念书讲道理，却办不了正事，而且有些藩镇将领也闹得太不像话了，王爷有意整饬一下军务，咱家自然是同意的。”
忠顺王道：“你肯支持就好了，本爵立刻就着手干起来，你去向皇帝说明一下后，通知户部拨款下来，朝廷中再有谁反对，你就以西厂的身分对他们劝说一番！”
“这个咱家的口才可不行，说道理争不过他们，王爷何不自己提出呢！”
忠顺王道：“本爵懒得去跟他们罗嗦，所以才全权委托你了，你支持本爵，本爵自然也全力支持你。 你身领两厂，可以放开手干，哪一个不好说话，你也别跟他多罗嗦，抓到厂里给他们一顿鞭子，若是再无法使他们回心转意，干脆就给他们一刀了事。”
“这个咱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吧？”
忠顺王笑道：“以后就有了，厂卫办事，本就有权先斩后奏的，我们两方面合作，再加上南宫统领的精明，巧妙运用，谁还能反对我们。”
南宫少秋道：“汪老伯，家伯父也一直对刻下的军务感到不满，所以他老人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首先着手整顿了。现在有人出来整顿全国军务他自然是支持的……”
忠顺王道：“本爵只管练军，两厂的人员，全归汪老提调，同时也整饬一下朝纲，对那些光会讲话而不通实务的老厌物们，汪老斟酌情形，该留的留，该斥退的斥退，该杀的杀，有本爵与南宫将军水陆两军的支持，汪老就是朝廷中最有权力的一个人了。”
汪振哈哈笑道：“全仗，全仗，咱家三方面合作，才能轰轰烈烈的干下一番事业来，百年之后，青史上少不得咱们光辉的一页。”
忠顺王也大笑道：“说得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活着总要为后人留下些什么，拿酒来，我们为今后的合作要于一大杯。”
从人送上了三盅酒，忠顺王举杯劝饮，自己首先一干而尽。
南宫少秋道：“王爷，现在汪老伯也同意了，为了证明今后合作的诚意，王爷该交出一样东西。”
忠顺王道：“什么东西？”
南宫少秋道：“费德进的人头。”

※  ※  ※  ※  ※  ※  ※  ※  ※  ※  ※  ※

<24-2>
선소홍(单小红)이 왕진(汪振)에게 말했다.
"의부, 오늘에야 비로소 의부님의 진정한 무공 실력을 구경할 수 있었네요. 정말 대단하셨어요! 의부가 나서지 않았다면 저들을 상대하기 위해 저희들은 죽을 힘을 다했어야 했을 것이에요."
왕진이 웃으며 입을 열었다.
"물론 내 무공이 나쁘지는 않지만 그렇다고 네가 생각하는 것만큼 고명하지는 않단다. 마가란 놈은 얼떨결에 당했고, 다른 두 녀석은 이를 목도하고는 내 솜씨에 겁을 잔뜩 먹었기 때문이었다. 그렇지 않았으면 나도 쉽게 그들을 해치울 수 없었을 거야."
선소홍이 의아한 기색으로 물었다.
"상대의 공격을 몸으로 그대로 받으면서 전혀 부상을 입지 않으신 것만 봐도 그 기공(气功)의 고명함은 사람들을 놀래키기에 충분하세요. 아마 그런 능력을 가진 사람은 천하에 몇 명 되지 않을 거예요."
왕진이 미소를 지었다.
"물론 나의 기공(气功) 연마가 나름 괜찮은 수준이라 필요 시 한두 대의 주먹질 정도는 감당할 수 있지만, 그렇다고 병기에 상하지 않을 정도까지는 절대 아니지. 특히 이번처럼 고수들이 전력을 다해 검으로 찌르는 것을 어떻게 막겠니? 내가 실은 도검을 막을 수 있는 연갑(软甲)을 안에 입고 있는데, 이것은 명주로 감싼 철사들을 사용해 많은 수의 옥돌들을 엮은 것으로 도검불침(刀剑不侵)의 성능을 지니고 있다."

듣고만 있던 이요영이 한마디 거들었다.
"하지만 마융광(马隆光)을 일 장에 격살하고 다른 두 사람의 머리를 부스러뜨려 죽인 솜씨는 정말 대단했어요."
왕진이 득의양양한 표정으로 말을 계속 했다.
"우리 내관(內官)들은 맨손으로 싸우는 훈련에 공을 들이고 있는 건 사실이지. 왜냐하면 궁에서는 무기를 휴대할 수 없기에 일이 생기면 맨손으로 대처해야 하기 때문이다. 그래서 궁중 사람들은 주먹 솜씨와 기공 실력이 괜찮고, 그에 더하여 몸에 도검을 막을 수 있는 연갑(软甲)을 입는 경우가 많다."
그러자 이요영이 깔깔대며 웃었다.
"호호...어쩐지..궁중 태감들은 왜 다들 배가 나왔는지 궁금했는데, 속에 그런 보석 전대를 두르고 있었군요!"
왕진이 충고하듯 말했다.
"그러니까 너희들이 궁중 내관들과 싸울 때면 접근전은 피하고 거리를 둔 채 병기를 사용하여 대적하는 게 좋다. 그리고 갑옷으로 보호할 수 없는 머리와 얼굴 부근을 노려야 한다."

선소홍이 물었다.
"의부, 궁중에서 일하는 내관들은 모두 의부가 거느리고 있는데 우리가 그들과 싸울 이유가 있겠어요?"
왕진이 긴 한숨을 토하였다.
"원래 나도 궁중의 내관들은 모두 믿을 수 있고 필요 시 우군이 될 수 있을 거라 여겼었는데, 이번에 비덕진(费德进)이란 개자식이 가짜 유시(谕示)를 전하여 남궁(南宫) 조카를 속인 것을 보니, 더이상은 아니구나. 특히 오늘 이곳 행궁에서 마주치는 궁중 내관들의 경우 손속에 정을 두지 말고 즉시 주살하도록 해라!"
"아니 비덕진 하나만 죽이면 되지 어찌 다른 내관들까지...?"
왕진이 대답했다.
"내 보기엔 비덕진 하나로 그칠 문제가 아니다. 남궁 현질이 워낙 총명하여 이곳에 왔을 때 내관들이 보이지 않으면, 황상께서 이곳에 계시며 자신을 부르셨다는 말을 의심하지 않겠니? 그러니까 저들은 몇몇 내관들을 더 동원하여 그럴 듯하게 가장하였을 것이니, 그들 모두는 죽어 마땅한 것이다."
남궁소추가 걱정이 된 이요영이 다급한 기색으로 말했다.
"알았고 명심할게요, 의부. 그나저나 남궁 통령의 안위가 걱정이네요. 만약 그에게 변고라도 생기면 서창 전체에도 심각한 문제가 되잖아요. 우리 서창의 고수 급 인물들 대부분은 그가 데리고 온 사람들이니까요."
이요영의 마음을 짐작한 왕진이 얼굴에 짓궂은 웃음을 띠었다.
"누가 급하지 않다 그랬니? 그렇지 않으면 내가 몸소 이곳으로 달려 왔겠니? 또 몇 수 안 되는 무공이나마 꼭 필요한 경우 아니면 절대 남에게 보이지 않는 게 나의 원칙인데, 그 녀석을 위해 하는 수 없이 밑천을 다 드러내 보이지 않았니?"
이요영이 발을 동동 굴렀다.
"그럼 얼른 들어가시지 않고 여기서 뭘 꾸물거리는 거예요?"
왕진이 미소를 지었다.
"이 아가씨야, 충순왕이 이곳에 와 있단 얘기는 그의 휘하에 있는 모든 고수들도 총동원 되어 같이 있단 의미고, 우리 셋만으로는 절대 적수가 될 수 없단다. 나는 지금 우리 측 후속 인원들이 도착하기를 기다렸다가 힘을 합쳐 진입하려고 한다."
이요영이 고개를 설레설레 흔들었다.
"의부가 거느리고 있던 서창 인물들이 무슨 큰 소용이나 되겠어요?"
"물론 그 녀석들은 무공 면에서는 별로 도움이 안 되겠지만 성세를 구축하는 데는 나름 구실을 할 수 있지. 내가 실제로 기다리는 주요 인물은 모용강(慕容刚)과 소하(苏厦) 일행이다. 출발하기 전 이미 부하들에게 그들을 찾아내 이곳으로 급히 지원하러 오게끔 하라고 지시하였다."

그러자 이요영이 말했다.
"그들은 벌써 와 있어요!"
왕진이 어리둥절한 표정으로 물었다.
"그걸 네가 어찌 아느냐?"
"우리가 공개적으로 정문으로 진입하면서 소란을 피우는 사이에 그들은 두 패로 나누어 잠입하기로 이미 다 상의했어요."
왕진은 기가 막혔다.
"아니, 너는 왜 진작 말하지 않았느냐! 나는 필요하다면 충순왕과 일전이라도 불사할 결심마저 하고 있었지만, 그렇다고 단지 함부로 필부지용(匹夫之勇)을 부려 계란으로 바위 치기를 할 수도 없는 것 같고 등등...이것저것 생각하며 계속 초조해하고 있었는데..."
이요영이 배시시 웃으며 말했다.
"의부께서 미리 아시면 친히 나서려 하지 않을 수 있어서...소 선생 말씀인데, 의부께서도 다른 고관들이 그러하듯,  높은 의자에 앉아 거드름 피기를 좋아하고 귀하신 몸들답게 위험한 곳은 아예 가려 하지 않으며, 위험한 일은 멀리 하려 할지 모른다고 하셨습니다."
왕진이 못마땅한 기색으로 투덜거렸다.
"흥, 너희들이 나를 그리 형편없게 여기니, 나도 굳이 의리를 지킬 필요가 없겠군!"
"의부, 이 영아(英儿)가 의부께 무례하게 그럴 리가요! 영아의 일이라면 의부께선 만사 제치고 나서 주시는데 감히 그럴 리가 있겠어요?"
왕진이 눈에 넣어도 아프지 않을 이 수양딸에 대해 어찌 화를 낼 수 있겠는가?
그저 억지로나마 웃을 수밖에 없었다.

그들은 곧바로 궁 안으로 진입했다.
그런데 왕진이 앞장서 굳게 닫힌 궁문을 걷어차고 정전(正殿)으로 들어서니, 안에는 전혀 뜻밖의 상황이 펼쳐져 있었다.
전(殿) 중앙에 연석(宴席)이 마련되어 있었는데, 충순왕이 수좌를 차지하고 남쪽 방향에 앉아 있었고, 남아 있는 사대사신(四大邪神)들이 남궁소추(南宫少秋)와 호미진(胡美珍)을 가운데 낀 채 감시하듯 자리하고 있었으며, 또한 붉은 가사를 걸친 얼굴이 붉고 눈이 부리부리한 번승(番僧, 라마승) 두 명이 있었다.
얼핏 봐도 화기애애하게 담소를 나누는 모습이지 결코 무슨 충돌이 벌어진 것 같아 보이지 않았다. 

왕진 일행이 들어오는 것을 본 충순왕이 웃으며 큰 소리로 말했다.
"하하! 왕로(汪老), 어서 오시오. 그렇지 않아도 본왕은 막 사람을 보내 청하려던 참이었소. 자, 앉으시오, 앉아!"
연회석은 커다란 원탁(圆桌)이었고, 곧바로 태감 복장을 한 근시(近侍) 몇 명이 그들에게 자리를 마련해 주었다.
왕진이 그들 태감들을 노한 목소리로 질책하였다.
"너희들은 황궁에서 일하지 않고 여기서 무슨 짓을 하고 있는 거냐!"
소태감(小太监) 하나가 어리둥절한 표정을 짓더니 이내 허리를 굽신대며 대답했다.
"왕공공 나으리, 저희는 공공의 지시를 받고 이곳으로 파견되어 왔습니다."
왕진이 목청을 높였다.
"무슨 헛소리! 내가 언제 그런 지시를 내렸느냐!"
소태감의 얼굴이 울상이 되었다.
"비(费) 내관께서.... 왕공공의 지시라고 하시며... 공공 나으리의 구두 지시는 늘 비(费) 내관이 전하곤 했었는데요..."
왕진이 분기탱천하여 소리를 질렀다.
"비적진(费德进), 이 개자식, 내 돌아가거든 주리를 틀어버리겠다!"

이때 충순왕이 껄껄 웃으며 왕진에게 말했다.
"왕로, 비덕진이란 자는 꼼꼼하게 일도 잘 하던데, 그렇지 않아도 본왕 주위에는 그만한 사람이 없어 아쉬워하고 있었는데, 당신이 그를 좋아하지 않는다면 본왕에게 주는 게 어떻겠소!"
왕진은 기가 막혔다.
"왕야가 그를 거두시겠다고요?"
"오늘 이후 우리 양 측이 더이상의 충돌 없이 화목하게 지내더라도 왕로는 그를 예전처럼 믿지 못할 것이고, 내 보기에 그는 눈치가 빨라 주인의 뜻을 잘 이해하는 친구니 내가 옆에 두고 심부름이나 시켰으면 하오."
왕진이 거친 음성으로 대꾸했다.
"그놈은 정식으로 궁중에 적(籍)을 둔 내시(内侍)로서 궁률(宫律)에 의하면..."
충순왕이 왕진의 말을 잘랐다.
"그대가 고개만 한 번 끄덕이면 궁률이고 뭐고 무슨 상관이 있겠소!"
왕진이 목소리가 더욱 거칠어졌다.
"내가 궁중의 기율을 관장하고 있는데, 솔선수범은커녕 도리어 어긴다면 앞으로 어찌 사람들을 관리한단 말이오!"
충순왕은 집요했다.
"왕로는 내 체면은 조금도 세워주지 않으시려는 게구려!"
왕진도 지지 않았다.
"직책과 관련된 일일 뿐 체면과는 무관하니 왕야께서 양해하시기 바라외다. 비덕진 그 개자식이 거짓으로 황상의 성유(圣谕)를 전한 것은 대벽지죄(大辟之罪)를 범한 것이니, 반드시 잡아서 그 죄를 물어야 합니다."
충순왕이 조소 섞인 음성으로 응수했다.
"왕로, 본왕은 잘 상의했으면 했는데 당신이 고집만 부리니 어쩔 수 없구려. 그럼 알아서 하시오. 하지만 사람이 내 왕부(王府) 안에 있는데, 당신은 들어가 잡아낼 거요?"
왕진이 코웃음을 치며 말했다.
"내가 감히 그럴 만큼 담이 크지는 못하지만, 그놈의 죄는 그보다 더 크니 나로서는 성상(圣上)께 주청(奏请)하여 왕야에게 성지(圣旨)로써 그를 내놓게 할 수밖에 없소이다."
충순왕이 안색이 일변하였다.
"흥, 그리 공개적으로 나와도 관계 없소! 황제가 물으면 나는 그저 아무것도 모른다고 할 거고, 그러면 누구도 감히 그런 사람을 봤다고 나불대지 못할 것이오. 그대는 결국 스스로 왕부로 들어와 그를 찾을 수밖에 없지 않겠소?"
왕진이 냉소를 쳤다.
"왕야의 위세가 천하를 진동하니 감히 왕야에게 죄를 지으려 드는 자가 있겠소이까? 하지만 잘 따져 보시기 바라외다. 그깟 녀석 하나 때문에 큰 문제를 야기해서 얻을 수 있는 게 뭐가 있는지..."
충순왕이 냉랭한 말투로 응수했다.
"이해타산을 따질 생각은 눈곱만치도 없소. 거짓 유시로 남궁 통령을 이곳으로 유인하게 한 장본인이 바로 난데, 당연히 내가 책임을 져야지, 그렇지 않으면 내가 거느리는 수많은 부하들이 나를 위해 목숨 바쳐 일할 기분이 나겠소?"
왕진이 비아냥거렸다.
"왕야는 참 영명하고 계산도 밝소이다. 하지만 이번엔 하나 간과한 게 있소이다. 비덕진이란 놈이 원래 이 왕모의 수하로서 주인을 배반하였는데도 왕야가 그를 거두고 비호한다면, 반대로 이 왕모는 어찌 부하들을 통솔할 수 있겠소?"

이때 남궁소추가 웃는 얼굴로 끼어들었다.
"주인을 배신한 소인배 하나가 왕야에게 양 측의 화기를 깨트리고 향후 합작(合作)까지 손상시킬 만한 가치가 있는지 모르겠습니다."
그러자 왕진이 어리둥절한 표정으로 물었다.
"합작(合作)이라니, 무슨 합작을 한단 말인가?"
남궁소추가 말했다.
"왕야께선 동창 통령으로서의 통솔권을 넘겨 왕노백이 양창에 대한 전권을 행사하게 할 의향을 갖고 계십니다."
왕진이 믿기지 않는다는 표정으로 되물었다.
"그게 정말이냐?"
그러자 충순왕이 남궁소추 대신 대답하였다.
"사실이오. 원래 창위(厂卫)의 하는 일은 거의 동일하여 실제로 양창으로 나뉘어 있을 필요가 없었소. 전에는 동창에서 대부분의 부서를 관할하였기 때문에 사실상 통합되어 있는 것과 별 차이가 없었으나, 이번 비무의 결과로 양쪽이 이끄는 부서의 수가 비슷하게 되어 머리가 둘인 꼴이 된 셈인데, 이 결과로는 향후 일을 함에 있어서 많은 장애가 발생할 것이오. 그래서 본왕은 차라리 모두 서창에 맡기는 게 낫겠다고 생각하고 있소이다."
왕진은 아직도 어떨떨한 표정이다.
"그럼 왕야가 너무 큰 손해를 보는 게 아니오이까?"
"손해랄 게 뭐 있겠소. 동창은 본래부터 관청이지 나의 개인 재산은 아니었지 않소? 본왕에게는 그저 신경만 쓰이게 하는 일이었으니 향후 서창에서 대신 수고해 주면 좋겠소. 손을 뗀다고 생각하니 아주 홀가분한 심정이오."

왕진이 충순왕의 심정을 이해할 수 있다는 듯 고개를 끄떡였다.
"하지만 왕야는 결코 한가히 계실 분이 아니외다. 왕야가 나라를 위해 열심히 일하기를 좋아한다는 사실을 모르는 조정 신하는 없지요. 왕야께선 그딴 직책은 가볍게 던져 버리시고 더욱 큰 일을 하셔야지요."
충순왕이 어깨를 들먹이며 크게 웃어댔다.
"왕로는 역시 이해가 빠르시구려. 본왕은 이제 창위(厂卫) 정도를 갖고 노는 일엔 흥미를 잃었소이다. 그대도 알고 있다시피 본왕은 군(军)을 지휘하지 않소? 지금 천하병마총제조(天下兵马总提调, 提调=지휘사)를 겸하고 있고..."
왕진이 정색하며 즉시 상대의 말을 가로막았다.
"왕야께서 도략(韬略:육도삼략)에 밝고 지휘가 능하시니 당연히 맡으셔야지요. 하지만 병마총제조(兵马总提调)란 나라에 큰 전쟁이 발생했을 때만 권한을 행사할 수 있는 직위로, 지금은 천하가 태평하니 왕야 같은 영웅이 능력을 발휘할 수 있는 때가 아니외다."
그러자 충순왕이 기다렸다는 듯 말을 이어받았다.
"바로 그 말이오, 왕로! 태평세월이 오래 지속되다 보니 장수는 늙어가고 병사들은 허약해지고 있는 게 큰 걱정이란 말이오. 이는 전국 모든 병진(兵镇)의 공통된 현상으로 왕로도 익히 알고 있으리라 믿소. 장수들은 병사들의 조련을 게을리 하고 군기는 문란해졌으며, 심지어는 병졸의 머릿수를 부풀려 급료를 착취하는 일도 흔할 정도로 군의 사정이 실로 엄중하오. 이런 군대를 갖고 유사시 제대로 싸울 수 있겠소이까?"
왕진도 고개를 끄덕일 수밖에 없었다.
"맞는 말씀이오. 황상께서도 언젠가 누추한 본인의 집에 왕림하셔 담소하는 과정에서 같은 걱정을 하셨습니다. 단, 전국의 군대들 중, 오직 남궁(南宫) 장군의 수군(水军)만은 훌륭하게 유지되고 있다고 별도로 언급하시기도 하셨지요. 왜구(倭寇)가 우리 연안을 자주 침범하였지만 다행히 남궁 장군 휘하의 장수 척계광(戚继光)이 곳곳에 마련된 위수진들을 활용하여 적들을 토벌할 수 있었지 않소? 황상께선 척계광이 많은 전투에서 승리할 수 있었던 주된 이유는, 남궁 장군이 끊임없이 신병을 모집하고 훈련시켜 척 장군에게 보내 주었기 때문이라고 말씀하시었소."

충순왕이 고개를 젖히며 크게 웃어대며 말했다.
"맞는 말이오, 훌륭해! 남궁 장군이 바다에 만리장성을 쌓았으니 연안은 평온해 질 것이 틀림없소. 하지만 우리 중화(中华)는 한 면만 바다를 임하고 있을 뿐, 나머지 삼 면은 오랑캐들이 호시탐탐 노리고 있는 실정이오. 그들이 아직 침범하지는 않고 있지만, 변방에서의 보고에 의하면 이미 불온한 뜻이 있고 곧 국경을 침범할 것이 예견 된다 하니 우리도 미리 계획을 세우고 대비하지 않을 수 없소!"
왕진이 굳은 표정으로 말했다.
"이는 군국대사(军国大事)에 속하니, 조정에 보고하여 각부대신(阁部大臣)들과 상의하시는 게 좋겠소."
충순왕이 목청을 높였다.
"그들이 뭘 안다고! 그 쓸모없는 서생들은 허구한 날 무슨 인덕(仁德) 나부랭이를 내세워  나라를 경영하겠다고 떠들기나 할 뿐, 군대를 양성하는 일은 싫어하고 있지 않소?"
왕진이 정색하며 대꾸했다.
"실제로 조정에서 군사에 지출하는 비용이 적지 않아 매년 조정 수입의 반 이상을 차지하고 있는데, 다만 왕야가 조사한 바도 그럴 테지만, 그런 식의 양병(养兵)은 별로 큰 효용이 없을 뿐이외다."
충순왕의 눈에 섬광이 번뜩였다.
"내 말이 바로 그 말이오! 그래서 본왕은 정병주의(精兵主义)의 기치를 내걸고 젊은이들로 신군(新军)을 새로 모집한 후 훈련시켜 차근차근 지금의 노약한 병사들을 대체했으면 하오. 내 계산으론 현재 전국의 상비 병력은 약 오십만 명 정도인데, 앞으로 2, 3년에 걸쳐 이십만 명의 신군을 새로 조련해 낸다면 그들 오십 만이 하는 일은 얼추 대체할 수 있을 거이오. 그리 되면 군비는 절반으로 줄고 전력은 몇 배 더 강해지는 것이오."

왕진이 들어봐도 이 계획은 사회적인 병폐를 일소하고 군대를 재건하기에 무척 훌륭하다고 인정하지 않을 수 없었다. 
다만 문제는 충순왕이 불충한 의도를 숨긴 채 전혀 다른 논리로 설득한다는 점이었다.
왕진은 아무 내색도 하지 않고 맞장구를 쳤다.
"왕야의 구상(构想)은 통찰력이 매우 높습니다. 우리 측은 전력 지지할 생각이고, 황제 앞에서 대대적으로 고취시켜 일이 성사되게 만들겠소이다."
충순왕이 엄숙한 어조로 말을 더했다.
"왕로, 본왕은 당신도 찬성할 것으로 믿고 있었소이다. 사실 이 일은 국가를 위해서 또 조정을 위해서도 반드시 성사시켜야 하며, 모두가 찬성하는 것이 가장 좋지만 반대가 있어도 소용 없소이다. 왜냐하면 본왕은 오래 전부터 계획했고 착수를 위한 준비를 하고 있으며, 곧 실행에 옮겨질 것이기 때문이오."
왕진은 속으로 크게 놀라지 않을 수 없었다.
"착수를 위한 모든 준비를 이미 다 해 놓았단 얘기구려!"
"당연한 일이오. 이런 위대한 계획은 충분한 시간을 검토하고 준비한 후 제시해야지, 만약 조정에 제안을 한 후 동의를 받고 계획을 수립하며 착수 준비를 하다 보면 십 년이 지나도 성과가 나오지 않을 것이오. 이 일은 절박한 임무이며 절대로 지체되어서는 안 된다고 믿소이다."

왕진은 돌연 수렁에 빠진 기분이 들었다.
충순왕이 이미 이렇게 선포한단 얘기는 그가 이미 준비 작업에 착수했음이 분명하며 어쩌면 병력의 모집도 이미 부분적으로 시작했을지 모르는 일이었다.
그는 자신이 이 자리에서 반대해도 소용없다는 것을 알고 있고, 하물며 이런 큰 문제는 혼자 해결할 수 있는 것도 아니니, 차라리 황제가 골머리를 앓도록 남겨두는 것이 낫겠다고 생각하였다.
그래서 미소를 지으며 입을 열었다.
"나는 군을 지휘하고 병사들을 훈련하는 일은 잘 모르겠고, 왕야의 입장에서 내가 일단 무엇을 해주기를 원하는지 궁금하오."
충순왕은 왕진이 이리 흔쾌히 응답할지는 전혀 예상 밖이었는지 얼떨떨해 하는 표정이 확연했다.
"왕로, 그 말은 그대가 정말로 내 계획을 지지해 줄 수 있단 얘기요?"
"아직은 꼭 그렇지는 않지만, 사실 나 역시 책이나 읽고 이치만 따지기 좋아하며 할 일은 제대로 못하는 늙어 빠진 내각 대신들에게 신물이 나 있는 참이고, 일부 번진(藩镇) 장수들도 하는 짓이 여러모로 한심하다고 느끼고 있었소이다. 만약 왕야께서 군무(军务)를 제대로 정비하고 기강을 잡겠다고 나선다면 나도 당연히 동의해야지요."
충순왕이 반색하며 말했다.
"왕로가 기꺼이 지지해 준다면 본왕은 즉시 실행에 착수하겠소. 그대는 황제에게 잘 설명해 드린 후 호부(户部)에 자금을 배정하라고 지시해 주기 바라며, 만약 조정 안에서 반대하는 신료들이 있다면 서창 총감의 신분으로 그들을 타일러 주기를 바라오."

왕진이 고개를 흔들었다.
"내 말재주로는 그 늙은이들에게 상대가 안 되오. 도리를 따지는 일은 그들을 능가할 수 없으니 왕야께서 직접 나서는 게 좋겠소이다."
충순왕이 계속 압박을 가했다.
"본왕도 그 늙은이들과는 논쟁하기 싫어서 그러는 거요. 그래서 왕로에게 동창에 관한 전권을 맡기기로 한 거고, 그대가 나를 지지하는 한 본왕도 당연히 왕로를 전폭적으로 지지할 거요. 왕로가 이제 양창을 지휘하는데 이런 중차대한 일에 손을 놓고 있으면 되겠소? 그들과 말로써 오래 논쟁할 생각은 하지 말고 숫제 창위 안으로 잡아들여 혼을 내고, 그래도 마음을 바꾸지 않는다면 아예 깨끗이 없애버리면 될 것 아니오."
"나란 사람에게 그럴 만한 권한은 없소이다."
충순왕이 웃었다.
"하하, 앞으로 갖게 될 것이오. 창위는 일함에 있어 필요하면 먼저 참(斩)하고 그 이유는 나중 상주(上奏)해도 되는, 즉 선참후주(先斩后奏) 권한을 갖게 될 거요. 우리 양 측이 합작을 하고 총명한 남궁 통령이 묘(妙)를 살려 운용을 하면 누가 감히 우리를 반대할 수 있겠소?"

남궁소추도 거들었다.
"왕(汪) 숙부님, 제 백부께서도 당시 군대의 상황이 마음에 들지 않자, 그 어르신이 할 수 있는 범위 내에서 일단 개혁에 먼저 착수하신 바가 있습니다. 이번에 누군가 나서서 전국적으로 군무(军务)를 정비한다고 하면 백부님도 반드시 지지하실.."
그가 말을 채 끝내기도 전에 충순왕이 급히 가로챘다.
"본왕은 군(军)의 조련을 맡고 양창의 인원들은 모두 왕로가 지휘하여 조정의 기강을 새로 잡으며, 말만 많고 실무는 모르는 그 늙다리들은 왕로가 판단하여 남길 놈은 놔두고, 쫓아낼 놈은 축출하고 죽일 놈은 처형해 버리면 그만이오. 본왕과 남궁 장군의 수륙양군(水陆两军) 지지 하에 왕로는 조정에서 가장 힘있는 인물이 되는 것이오."
왕진도 손뼉을 치며 크게 웃어댔다.
"완전, 그야말로 완벽한 구도인 셈이오! 우리들 삼 자의 합작이면 거침없이 추진하여 청사(青史)에 길이 남을 빛나는 위업을 성사시킬 수 있을 거요!"
충순왕도 대소(大笑)를 금치 못했다.
"인생일세 초목일추(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라, 어차피 한번 사는 인생, 기왕이면 후대를 위해 무언가 남겨야 하지 않겠소? 여봐라, 술을 내어오거라! 우리들의 합작을 기념하여 크게 건배합시다!"

시종들이 세 잔의 술을 올리자 충순왕이 잔을 들어 권하며 자신이 먼저 잔을 비웠다.
그때 남궁소추가 불쑥 한마디를 던졌다.
"왕야, 왕 노백께서도 동의하셨지만, 금후 합작에 대한 진심을 증명하기 위해 왕야께서 물건 하나를 내놓으셔야 합니다."
충순왕이 의아해하며 물었다.
"물건이라니, 무슨 물건?"
"비덕진(费德进)의 머리!"

<24-2 마침>



〔註〕

*⑴番僧(번승) : 티베트 등 서역(西域) 또는 몽고의 승려를 칭함. 한자 표기는 「番僧」과「蕃僧」이 같이 쓰이며, 「胡僧」, 「梵僧」, 「西僧」의 표기도 널리 사용됨.

*⑵吃空额(흘공액) : 군대 등에서 상부에 사람 수를 부풀려 거짓 보고하여 그 숫자의 급료를 받아먹는 것을 말함.

*⑶戚继光(척계광1528-1587) :  중국 명나라 장수로 군사 전략에 뛰어나 왜구를 평정하였음.

[撑犁孤塗(탱리고도)]

감사합니다.

[조상]

감사합니다

[좌우당간]

감사합니다

[무극태극권]

감사합니다!

[여여풍]

즐감했습니다.

[풍면랑군]

감사합니다